作者:ppcop
2023/02/16发表于:sis001,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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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057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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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玉女剑-(下转之卷)
「吁......」一辆载着大垛稻草的驴车渐渐在岔道旁停住了。
「二位少侠!」赶车的老汉回身朝后边喊着,「前面封路,一时半会儿怕是
过不了车嘞。俺得走另一个方向,你二位是去找间客店歇歇还是?」
不多时,车后跳下来两个明艳少年,一个身材高挑,蜜肤银发,一身白衣衬
着灿然生光;一个略显娇小,肤白盛雪,黑衣黑发间更显肤色晶莹。不知为何,
娇小些的少年,脸红红的,竟似有些害羞。
「多谢老伯!」蜜肤少年取了二钱银子递给老汉,「这几日麻烦您了。」
「哎!这怎么使得!」老汉摇手不收,「本就是顺路带你们二位,俺路上有
人聊天作伴已经很足够了。」
「好了,您别推辞了。」少年强把银子塞在了老人手里。
「瞧这闹的......」老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憨笑着收下了。「得,俺也不
推辞了,现下这世道确实不好过,那就多谢二位了。」
「顺这大道往东,大概还有三百多里路才能到东都地界。」老汉想着说道,
「前边不远有家打尖的食肆,两位少侠不如去那稍作歇息。」
辞别了赶车的老汉,两个少年走过岔路,身后那辆驴车渐渐远得看不见了。
「师哥,你又使坏欺负人......」黑衣少年一脸娇羞地赌气说着。
「嗯?怎么不叫姐姐啦?」白衣少年捂嘴坏笑着问道,「昨晚上是哪个小坏
蛋在河边求着姐姐,要入人家小阴蒂的?」
「唔~那姐姐也不能在车上就吃人家下边啊!让人看见还不丢死人了......」
黑衣少年气鼓鼓的。
「好了,走吧~」白衣少年拉起她的手,「师哥饿啦,咱们去找老伯说的那家
店吧!」
「唔~」拿随性的师哥没辙,黑衣少年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这二人正是身着男装的胜衣和阿铣,在离了清泉寺多日奔波后,两人遇到一
位好心的赶车老汉,正好也去东都方向,便顺路载了他们几日。
白日得闲,晚上便有了色心。昨夜俩人耐不住寂寞,偷偷躲在小河边颠鸾倒
凤。蜜乳相贴,慢慢厮磨后。先是胜衣巧手撩拨阿铣,揉得她蜜汁乱喷,好哥哥、
好夫君的一通乱叫。再是阿铣淫火炽盛,缠着胜衣要入她嫩阳。
胜衣自打尝了被入尿眼的销魂,心中越发爱上了这做雌的滋味。禁不住阿铣
磨,娇滴滴拿着自己的小阴蒂,喂给了风流穴里的那颗银珠。珠串穿梭间,乖乖
雌伏在阿铣腹下,好哥哥羞做了俏姐姐,咿咿呀呀的给弟弟当了新娘。
刚刚便是想起夜间之事,心中打算扳回一城。偷偷摸摸扒了阿铣裤子,叼着
软白的小肉棒,看她忍着不敢发声,大力吸吮着,只欲看小人儿羞臊难耐的可爱
模样。
约莫半个时辰,二人便看见了一家挂着招牌的食肆。此间离驿站不远,店面
挺大。进去一看,三教九流、赶路的客商什么人都有,相当的热闹。
两人找了一张闲桌,唤来小二,让随便上了些拿手菜。
菜上齐,两人正吃着,忽然就听外边锣鼓喧天。阿铣心下好奇,往外瞧着。
胜衣没啥兴趣,却看邻桌的三名客商一脸厌恶,低声咒骂。暗自留了心,侧耳听
着。
「晦气!竟然撞上花木纲了。」一方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骂着,「有这帮狗娘
养的过,没个三五天官道是不会开了。马车又得走小路!」
「哎......没辙,谁上当今圣上喜欢这玩意?」一个穿着体面的男子悻悻说
道,「为了花草如此劳民伤财......」
「霍王上疏谏议,劝阻圣上,结果给弄了个谋逆大罪!」对面一精瘦的猴脸,
愤愤不平道,「江州在他治下,何其富庶,明明那么一个谦和慎行,体恤爱民的
好王!」
「其实......我听说霍王谋逆那事,是梁王和人合谋构陷的。」体面男子压
低声音悄悄说着,「我同族哥哥在肖尚书府中当值,出事前见梁王府的管家鬼鬼
祟祟来过好几次。你们想,肖尚书是霍王学生,竟然奏师谋反......」
「确实,说起来你们听没听说,龙泉山的岳家被一伙江湖恶匪灭门的事?」
络腮胡子神秘地说着。
胜衣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看阿铣也回过脸来,赶紧递了个眼神,暗示
他继续夹菜吃饭,不要激动。
胡子看同桌两人颇有兴趣,继续低低说着。
「就前几个月,跟霍王谋逆差不多一个时候。整个山庄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一个活人没有,死的一干二净!」络腮胡子喝了杯酒,悄声说着。「你们琢磨琢
磨,霍王三个最出名的学生,岳仆射、凌将军、肖尚书。一个身死,两个上书谋
逆,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左刺史也暴病死了。」猴脸也小声说着,「就在江州任上,也前几个
月的事......」
「我听过最离谱的传闻......」体面男子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说了。「原
本是该霍王入继大统,是梁王趁先帝驾崩时,私改了遗诏.....」
「咳呵!」胡子和猴脸都大声的咳嗽起来,看没人关注他们,猴脸悄声骂道。
「你疯了!这种混账话也敢说!」说罢举杯灌酒,一口咽下。
「哎呀,老三别养鱼了!赶紧喝!来来来,吃菜吃菜!」胡子一脸无事,大
声招呼着另外两人。
体面男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若被人报了官便是大逆,赶紧闭嘴不语,
喝干了杯里的酒。
三人也不再说这些庙堂轶事,一门心思地喝酒划拳。
胜衣和阿铣交换了眼神,继续神色如常地吃着。吃完饭结过账,两人离开食
肆,沿官道旁的小路走着。
阿铣看四下无人,拉着胜衣的手说着。「师哥,刚才那三人提到的事,会不
会是父亲遇害的原因?」
「我觉得有可能,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胜衣思索着说道,「往往看似巧
合的事情,内中都有着必然的关联。」
「父亲之前收到的那封书信,会不会就是梁王送来的?」阿铣想了想问道。
「不错,有这种可能。」胜衣点头说着,「如果真要构陷霍王,那他的三个
学生是最好的人选了!同时江州乃霍王封地,任上刺史也是要拉拢的,如果没能
说动......」
胜衣做了个切的手势,「那让其不能说话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阿铣忽然发觉,这素未谋面的梁王,其内心之歹毒阴狠,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一边探讨,一边继续赶路,一往直前朝着东都方向。
<第三十二章-完>
辗转数日,二人终于来到了东都地面。隔着老远距离,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宫,
东都似乎已近在眼前。但实际离都城还有五十余里,行到日暮时分,两人才赶到
城下。
东都城墙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楼,城外浩浩荡荡的洛河贯穿
整个帝都。阿铣幼时曾随父亲居于此地数载,也算看习惯了。胜衣是头一次到,
看着这雄阔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着早些进城看看。
可惜落日西斜,城门已关。两人只好在城外寻家客栈,待明日清晨,再行入
城。
走着走着,胜衣忽然闻到一阵扑鼻酒香,想起几个月没喝酒,隐隐有些馋了。
顺着香气寻了没有多远,就看到一家三层酒楼,后边临着院落,看起来像是
客栈。
大门开在官道旁,店面挺大,买卖甚是红火。奇的是这家竟没有招牌,唯门
口一副板联,上边却是难得一见的绝佳好字,写着。
『闻香下马』
『知味停车』
「这店有些意思。」胜衣看着说道。
两人刚抬脚进去,便有伙计迎了上来。
「二位贵客,有日子没来照顾小店了,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先吃饭,再给我们找间清静的客房。」
「好嘞,二位您里边请!」 吆喝着,领两人上了楼。
到了二楼,只见大约摆了三、四十张雕花的紫漆桌子,墙壁四周挂满了书画,
布置得十分典雅别致。
楼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们两人衣着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讨好便给带
到窗边的一张桌子。
二人坐下,胜衣忽然想起门口的对联问了。
「小二,我看你们这买卖不错,怎么门口却没有招牌,就一副板联?」
「回客官,原来我们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着,「不过有次来了位白先生,
进门就要酒,说是被酒香给勾来的。」
「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来。」阿铣笑着说道。
「结果喝了一盏便赞不绝口,非要题字。少东家说我们店小名俗,恐污了先
生笔墨,结果白先生就给写了个这么一副对联。」小二指着楼下门口,继续说着。
「等少东家拿着这对联给老东家看完,老爷子就跟疯了似的出来找人,可白先生
留下钱早没影了。结果老爷子就把我们店牌匾砸了,找人做了那副板联挂门口,从
此就没了招牌。」
「这倒是件奇闻,」胜衣听罢,便叫小二上一坛好酒来。
「这位客官,先跟您赔个不是。」小二语带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唤『天仙
倒』,虽醇香味美,入口时只觉得好吃。但后劲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个五六
碗,一会儿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本店每次只上三碗。」小二竖着三根手指比划着,「客官若是酒力有
余,稍后唤人再上便是,还望您见谅。」
「有意思,」胜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了。」
问了有什么拿手的,点了肫掌签、鸳鸯炸肚、卷尖拼樱桃肉、鲜虾蹄子脍四
个热菜,又要了个三鲜海参汤。
等酒菜上齐,胜衣闻着扑鼻酒香,举盏一饮而尽。
「好酒!」一线暖流顺着喉咙直进五脏。
阿铣更爱葡萄美酒,不过问来此处没有,便也陪着师哥小口喝着。虽然说不
上多喜欢,但闻着杯盏之中异香扑鼻,喝一些倒也不错。
此间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两人吃着,胜衣是一盏接一盏地喝,
阿铣陪着师哥也喝了有四五碗的样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
可酒楼的小二们都有些吓坏了,眼瞅这二人喝了快有两坛的样子,换一般大
汉早醉倒七八个了。可这两个俊俏少年却只是面色微红,谈笑间依旧神采自若。
终于刚才那个小二看不下去,近了二人跟前,赔笑地说着二位贵客是不是稍
歇再喝,别伤了身子。
「你们这酒香是真香,」胜衣笑着说道,「不过方才说的后劲足,未免有些
夸大。」
「这......」小二低声赔着笑脸,「不是小店夸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
喝两碗便醉趴了。实是二位少侠海量!」
胜衣抬眼一看别桌,果然三碗酒没喝完就醉倒的确有几人。心下有些奇怪,
却未言表。忽然发觉这店中,三三两两的女子甚多,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似不像寻常妇道人家。
抬手让小二近前来,悄声问道。「你们这店开在城外,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
女子?」
小二近前,忽然闻到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从这俊俏少侠身上隐隐散出,其
中还混着一丝丝酒香。偷着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红的蜜色面容,出着些许薄
汗,一缕银白秀发挂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娇艳。霎时间,下体渐渐有些抬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男色有感觉,心中惶恐,不过脸上不敢显露,赶紧回着
贵客。
「回二位,您们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小二压低声说着,「这些人大多不
是良家子......」
「哦,这是为何?」胜衣好奇。
「二位有所不知,现在东都到处都是美貌艳女,不少是从其他府县来的。」
小二闻着身边呵气如兰,强压心神说道。「梁王私下遍寻美人,一夜风流便是纹
银千两!更有传闻说,要是能被相中做了外宅,更是赏黄金千两,另赐宅院!」
「传说东都花魁中的横波、艳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业已脱籍。以后怕
是见不到了......」小二好像在回想着,一脸羡慕还有些可惜地说道。「小的有
次进城,曾在远处望见品玉阁廊上的一位绝色佳人。听人说那便是名妓横波,真
是美得闭月羞花!」
「真有那么美么~」丝语如烟,入耳勾魂!
小二心头狂跳,下体胀得生疼,一句『你比她更美』几欲脱口而出!但到底
还是跑堂的人精,理智占了上风,赶紧装作要伺候别桌,赔了个不是,躬身告退。
看他转身,正躬着腰离开,胜衣忽然娇滴滴,甜腻腻地「嘻嘻」笑了一声。
声音之轻,恐怕两步之外就听不到了,可这笑声就是那么的低回婉转,听着不自
禁的意醉魂酣,仿佛让人看到千般温存缠绵的光景。
那小二顿时就立在当场,腿抖着一步也动不了,抖了几下,忽然跟另外一人
打声招呼要入敬,一溜烟地跑了。
「胜衣哥哥,你戏弄他干什么啊......」阿铣一脸无奈地夹着菜,「看那样,
八成漏裤子里了......」
「嗯?铣儿吃醋啦?」胜衣坏笑着,眼撇了下四周,把身子挪了挪。在桌子
下悄悄褪了靴子,将一双裹着白丝的秀美蜜足,伸到了对面人儿的裤裆。
「唔!」突然而来的刺激,让阿铣差点呻吟出声,低头一看。胜衣的两只美
足正隔着裤子,夹在自己那团软软的阳具上轻轻搓弄。
「胜...胜衣哥哥~」阿铣咬着下唇,低声轻轻哼叫着。
「听刚才那番话,我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胜衣眼看阿铣,悄悄说着,底下
玩弄的动作却一下也没停。「待会回房再细说。」
「嗯......」阿铣答应着,下边酥麻快感如潮如涌。隐隐感觉要忍不住,小
手一拿,捉住了两只透着蜜色的白丝肉足。
只见手中的足儿五根春葱似的玉趾整齐纤致,指缝密如细线。足弓秀美,背
上透过白丝能看到蜜色中显着几缕青筋,足尖甲瓣竟还红艳艳点着蔻丹!
「胜衣哥哥,你什么时候点的......」阿铣得空喘息,悄咪咪问着。
「前天驿站有个行商,我觉得颜色好看本想买给你的......」胜衣娇俏地一
吐小舌头,「结果越看越喜欢,没忍住自己先用啦~」
「铣儿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胜衣看她吃惊,脚儿挣脱束缚,又夹在了阿
铣的小肉棒上。
白丝蜜足时而缓慢磨蹭,时而压住那团软肉轻轻踩着。渐渐花样越来越多,
灵活的脚尖竟然扒开了阿铣裤子,从那黑丝内裤中夹出了那包白嫩软阳。
胜衣手中筷子夹起一只虾仁,放在阿铣碟中,笑着问道。「铣儿,师哥夹的
这个好不好啊?」
「好,胜衣哥哥夹得铣儿好......」脸红透了的阿铣,憋着几欲流出的冲动,
胡乱答应着。
足下蹂蹭渐急,偶尔还趾勾缝夹把白丝磨在马眼上。被揉捏着的小人儿,三
魂七魄几欲飞出,呼吸愈来愈急促,渐渐已要忍受不了。
就在下身要流出来前的一瞬,阿铣灵台仅剩的点滴清明,想着不能弄在地上。
看到桌上那只残着些许美酒的盏子,手疾眼快地拿到了身下。
胜衣福灵心至,巧足轻点把阿铣那条嫩阳压在盏壁上,任由她在那碗中淅淅
沥沥地流出了蛋清般的蜜汁。
少时,胜衣勾着美足把阿铣下身塞回了裤子,看小人儿颤着把半碗蜜汤放在
了桌上。
胜衣伸手拿过盏子,不理阿铣惊异的目光,在里边兑满酒水。轻轻摇晃,凑
在鼻尖闻着。
「嗯~香!」胜衣笑着说道,「加了铣儿的酒引子,更是浓香醉人!」
阿铣脸都要红炸了,看胜衣含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品着,转眼「咕咚」一
声,喝了下去。
「铣儿要不要?」胜衣眉眼含春,伸着手,娇滴滴问道。
「要~」阿铣玉颜绯红,接过这盛有自己汁水的酒盏。看着清冽酒中混着的那
些黏浊,眼中流露出些许羞臊。抬眼看着胜衣,嘴贴在她朱唇刚刚碰过的地方,
小口慢喝,品味着自己的味道。
两人心中悸动,含情脉脉地吃完了这香艳一餐。少时叫来小二结账,看到那
人果然换了条裤子,俩人都偷偷地憋着,没敢大笑。
「客官,总共是一两三钱六分。」小二满脸堆笑。
「这只酒盏我看着喜欢,也买下了。」 胜衣掏了二两银子给他,「不用找了。」
「谢客官赏!」小二高声吆喝着。
拿了赏钱,人更加殷勤。「上房都给您们备好了,二位这边请。」
说罢,把两人带去了开好的客房。
<第三十三章-完>
进了客房,果然是清静雅致。小二送来热水布巾,没敢多打扰,就退了出去。
胜衣检查了外边动静,闩好屋门。两人洗净,脱去男装,松了抹胸,一对弹
翘乳房便出现在了各自身上。
「勒得好疼~」胜衣揉着说道,「铣儿你摸摸,都勒肿了。」
「好啦,胜衣哥哥。」阿铣摇着头念叨着,「谁叫你比人家大这么多呢....
..」
「哎呀,你个小坏蛋!」胜衣抓着阿铣也已不小的美乳,「看人家也给你揉
大了!」
「哈哈,不要啊,胜衣哥哥~」小人儿娇笑着,「先说正事吧!」
「之前说那主意是什么啊?」阿铣喘着问到,「不会是说花魁那事吧?」
「铣儿真是聪明!」胜衣搂着她,笑着说道。「咱们想到一处了,就是花魁。」
「男女间要行这样私密之事,周围人想必不会太多。正好方便接近梁王,咱
们溜进去不声不响地给他......」
说着胜衣拇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就在这时,阿铣身后的小尾巴竟然也钻
了出来,像是在点头一样。
「你看,连小白都同意啦!」胜衣颇为高兴,双手逗小尾巴玩着。
『唔......这孩子竟然在想交给它了。』阿铣一脸迷茫,这小尾巴的想法虽
然能理解一些,但总是半明不明的。『怎么交啊......』
忽然,一股酥麻至极的快感从尾巴传入身体。阿铣抬头一看,就见尾巴缠在
胜衣腰上,尾间插在胜衣乳沟中,上下蹭着。
「小白!」胜衣娇笑着扭脸问道,「这孩子是不是又......」
「嗯......它又发情了!」阿铣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了。「它想和胜衣
姐姐交配......」
「嗯?」胜衣唇角带笑,纤指勾着阿铣下巴,「今晚上要人家做姐姐啦~」
「人家今夜想要胜衣哥哥......」阿铣低声喃喃,抬眼瞧着。「好么?」
「好好好!」胜衣最耐不住她这磨人的小眼神,贴在她耳边娇吟。
「今晚用后边菊穴给小白当姐姐,」腻腻地勾着鼻音,亲着她说。「等被插
硬了,就用前边阳根给铣儿做哥哥,好不好?」
「嗯~」阿铣想着师哥久违了的肉棒,两条腿渐渐软了,身后那朵美菊,竟妖
艳地一张一合,像要吮吸些什么。
是夜,帮阿铣玉足点了蔻丹,两人身着艳丽女装。胜衣托着激动乱扭的小白,
把它送到了自己蜜臀中的娇眼上。小尾巴胀起粗节,一用力就入进了胜衣黏滑湿
润的嫩肛。尾节死死压着那神秘的凸起,把这蜜肤佳人干得骚浪淫叫,胯下平时
难以立起的肉棒,也少见地硬挺着。
阿铣乖乖趴在床上,美乳顶着床板,羞红小脸,两手扒开自己晶莹粉嫩的翘
臀,把那红艳艳露着粉肉的雌孔亮在胜衣眼前。
随着一挺,两人接在一处。一只蜜臀入着一条白嫩尾巴,一只雪臀插着着一
柱蜜色粗阳。阿铣浪叫着亲夫君,好哥哥;胜衣淫叫着乖铣儿,情妹妹。艳声阵
阵,好不风骚。
小白发觉竟然没人叫它,好像很生气一样,尾巴身子拍打着那蜜色肥臀,尾
尖用力出入着,把俩人顶得成串,高潮迭起。
阿铣和它心意相通,挨不住之下,羞臊着面皮,娇滴滴地喊了,「小白夫君
~」
胜衣听着,感受着自己菊眼里涨得更粗的那根尾巴,身下阳茎亦鼓胀得厉害。
伏在阿铣背上,两张娇媚玉颜耳鬓厮磨间,也跟着一起骚媚入骨地叫了一声,
「小白夫君~」
「啊!啊!」转眼淫叫不断,「要死啦!小白你要把人家姐妹俩干死了!」
「姐姐,姐姐!人家菊眼都被姐姐干翻开啦!」
「噫呀!你个坏尾巴,臭小白!」胜衣引颈娇啼,臀后肏干得越发剧烈,
「啊啊啊!不行了,小白夫君!人家错啦!」
忽然间,胜衣被小尾巴揪着后仰,蜜茎脱离了阿铣嫩菊,尾巴也拔出了胜衣
身子。
得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床上美人扭在一起,甜蜜深吻。阿铣身后尾巴越胀
越粗,隐隐涨成了一条白蟒。
两人看着立在那里,骄傲摇摆的小家伙。对视片刻,媚眼如丝地笑着,仰面
分开美腿,双双伸出手来,用两指撑开了菊眼嫩肛。
「姐姐胜衣~」左边蜜色佳人娇滴滴说着。
「妹妹铣儿~」右边雪白少女甜糯糯讲着。
两姐妹淫媚万千地娇声齐道。
「求夫君临幸~」
刹那间,尾巴「啪」地拍在床上,怒而一入,深深地挺进了姐姐菊内。
「呀啊啊啊啊!」胜衣快乐淫叫,小白粗壮的蛇身,不知道入到了什么地方!
「胜衣姐姐~」阿铣看着,心中欲火燃烧,小嘴亲在了胜衣唇上。
蜜唇交吻,丁香勾搭,床上女体被插的前后甩动,胸前丰乳抖出了一丝白腻。
阿铣也被后腰律动带着,白奶顶蹭胜衣的蜜乳,两对奶房揉着挤着,磨出了
一大片白浆。
「啊!啊!不行了!夫君饶了我吧!」胜衣直被干得快乐欲哭,「妹妹还在
等着呐~」
「姐姐?!」阿铣没想到会被转移目标,忽然间被自己身后牵着仰倒。看着
面前雄赳赳的小白,美腿轻抬雪臀,玉指分开肉孔,万般娇羞说道。
「请夫君怜惜~」
粗大蛇尾毫不犹豫地干进了阿铣的那朵娇嫩蜜肛!
「啊!」雪白少女放浪淫叫,「肠子芯都要干穿啦!小白你轻一点啊!」
蛇尾愈插愈狠,直欲把整个身子都从肛眼塞回阿铣里边!
「噫啊啊!小白,人家错啦!」阿铣被干得直翻白眼,「夫君!夫君!饶了
人家吧!」
转眼尾巴抽出,两女喘着粗气抱在一块。片刻尾巴重新插入,交替着进入这
对诱人姐妹花的身后菊肛。
两人被奸弄的香舌轻吐,双眼翻白。两双美腿剪在一处,把胯下两条挺起来
的肉棒蹭在一起,好像替上边这对姐妹接吻一样。
良久,随着两人高声啼叫着「夫君!」,尾巴死死地插在姐姐菊内不住抽动,
直刺激得胜衣淫水精汁喷个不停。阿铣也被小白传来的快感逼得浑身抽搐,小肉
棒好像也在替尾巴射精一样呲出汩汩蜜汁!
两人面色嫣红,高潮得直至昏迷,胸前不停泌着乳汁,把整间客房都弄得满
四溢奶香。
过了甚久,阿铣和胜衣才渐渐转醒。看着身上盖的薄被,和那条焦急地抚弄
两人的小尾巴,轻轻一笑,双双在那尾巴尖上亲了一下。
小白尾好像没想到一样,扭来扭去的,接着「呲溜」就钻回了阿铣腰眼之间。
「啊...它害羞啦。」阿铣笑着说道,轻轻拍了拍后腰那,隐隐感觉出腰眼里
的小尾巴,好像在红着脸似的。
胜衣浅笑不语,双目含情地望着。
夜色已深,两人清洗了淫渍,拥在一起渐渐沉入了梦乡。
转眼天光大亮,两人洗漱完毕,依旧换了男装。收拾好包袱,来到前店结了
客房。
在大堂要了两碗馎饦慢慢吃着,阿铣跟胜衣闲讲起东都的景致名胜。
说着说着,阿铣忽然想起件事,提醒师哥别忘了之前说的那种反应,娘亲说
过一旦有症状便不能忍耐。
胜衣娇笑着答应道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想到要和铣儿一起与生人交媾,面上
隐隐有些羞涩。
吃完饭结了账,两人在行至城门,少时便进了这东都帝京。
<第三十四章-完>
这东都最初是纵长南北九里一百步,横宽东西六里十一步,是以被称为『九
六城』。但经过不知多少春秋,早已扩了数倍,现如今是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
里。远超出一般城池的规模。
胜衣遥望着远处的宫城,又看着城中几座耸立的高塔,和更多平常难见的富
丽楼阁。心中不禁感叹,到底是帝都,繁华景象与龙泉山不啻於云泥之别。
城中街道被分成一个个里坊,其中两三层的房屋比比皆是。朝阳下,整座都
城都沐浴在晨光中,璨烂非常。
可阿铣看着眼前华丽景致,再想到一路走来,那些破败不堪的惨象,心中隐
隐燃烧着一股怒火。
胜衣看着身旁的铣儿,转眼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低声说道。
「有些问题,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的。」 牵起他的手,轻轻握住。「当初师
父选择远离庙堂,可能也是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一种失望吧......」
「嗯,胜衣哥哥,我明白的。」阿铣隐忍着心中怒气,只恨自己力薄。
两人在街上走着,寻思先找家客店安顿下来。忽然,旁边一个坊里传来了阵
阵女子的哭喊声,还有伴着男子打骂撕扯的声音,吵嚷纷杂乱成一团。
两人赶过去,就看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弱冠年纪的独臂汉子护着身后女子。
面前两个恶仆模样的人拿着棍子,再之后还站着一个像是老爷的中年男子。
「劳烦问下,这是怎么了?」胜衣问着旁边一位像是此处街坊的老人。
「哎,薛五爷又来抢人了,」老人叹了口气说着,「这是我们这一富商,地
上那女子姓潘,被她那耍钱的爹卖给这位了。」
「那为何在这撕打?那独臂男子又是?」
「这姑娘的爹拿了钱,没来得及花便死了,也算是报应不爽。」老人摇着头
说道,「姑娘想把钱退还给薛老爷,销了这桩事。可这人哪里缺钱,他要人啊..
...」
「这独臂汉子姓莫,是我们坊里的。人老实敦厚,跟这姑娘青梅竹马,两人
本该是一对。」老人叹着气,「前些年在山上为了救人,被大虫咬去一只胳膊。
结果姑娘那死鬼爹便不同意两人婚事,才闹出了如今这一出。」
阿铣看着,心中暗自佩服这青年义举,看他仪表堂堂却残了一臂,又隐隐替
他可惜。
这时,那富商薛五爷喊叫着,让那俩恶仆赶紧动手。只见一人用棍子重重拍
在汉子的独臂上,另一人使阴劲攻他下盘,转手棍子一别把他狠狠绊在地上。
两人见状抡起棍子,用力朝地上青年打下去!
「住手!」
俩恶仆哪里会听,手中更是使足了死劲砸下去!
可这两条棍子硬生生停在半空,被一双玉白小手攥着,一动也不能动!
「让你们住手,没听明白是吗?!」阿铣胸中火气正无处发泄,手中用力,
那两条木棍就如面团一样被捏得变形,鼓出了个节,接着「啪」的一声,拦腰炸
裂!
「噫!」俩恶仆没想到有人会敢跳出来拦着,更没想到手中棍棒竟然被这么
个白净少年捏成了两根柴火条!
俩人丢了手里棍子,退回薛五爷身旁说着。
「老,老爷!您看这......」
薛五爷经商多年,黑道白道场面事见过多了,一看就知不是逞凶的时候。转
眼笑容满面,拱手上前。
「这位小英雄,」薛五爷和颜悦色地说着,「不知为何阻拦我等,这兴许是
有什么误会。」
「哪有误会!」阿铣气着说道,「你纵容底下人行凶,当街强抢民女,这还
有错?!」
「所以说小英雄误会了,」薛五爷春风满面,拱手说道,「我等此番前来,
只不过是为了账而已。」
转手,指着独臂汉子和他身后的姑娘说道。
「我和这位潘姑娘的父亲有约,纹银五两,仅买她在我府中做婢女三年。银
钱已交,更有字据为证。且既非卖身为奴,更说不上强抢。」薛五爷转又略遗憾
地看着那姑娘说着,「潘老丈前些日子不幸身死,我又送纹银五两帮其安葬。不
知可有说错?」
「是......是没错。当时是钱不够,急着安葬父亲所以拿了。」姑娘讷讷地
说着,「但我已凑齐十两银子,一并还你!」
「姑娘说笑了。」薛五爷摇头,「我送五两银子乃是出于道义,并不图什么,
岂有收回之理?」
「但为商之道最在诚信,我和潘老丈的这笔买卖,却不能随便一笔勾销!」
「你!」姑娘恨恨地指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老五!你算个什么男人!」独臂汉子恨声骂道,「你那贼心何人不知?!
根本就是憋着欺辱潘姑娘!」
「哎,莫二还没说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薛五爷看了他一眼,转脸跟阿
铣说道。
「小英雄,我与这莫二前日无怨,近日无仇。前日,我与管家二人来此接潘
姑娘,便被这厮不由分说一顿打。」说着,薛五爷指着额头给众位街坊观瞧,
「诸位看看,这还有印子呢!」
「不过,我念你莫二年少气盛,又和潘姑娘青梅竹马,此间误会便不予追究
了。」
「薛老五!你!」莫二气的咬牙切齿,「你哪是接人!?你和那狗管家明明
是硬拉着人家姑娘强抢!」
「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薛五爷说着,拿出了一张字据,「白纸黑字清
清楚楚,上面有潘姑娘和她父亲的画押。我薛五做事最讲个有凭有据,各位高邻
尽可瞧个清楚!」
「这......」阿铣看他说得确是有理有据,虽知是狡辩,但一时半会还真找
不出理由驳倒他。
「再说回来。莫二,你是她什么人?非亲非故轮得到你来多事?」
「你!」独臂汉子直气得七窍生烟,「我!我杀了你!」
说罢,莫二暴起而出,就要举拳与那薛五拼个鱼死网破。
但那只单臂却被一只蜜色纤手按下了,此时他只感觉着胳膊上重若千钧,竟
完全抬不起来。
胜衣看阿铣被这狡辩说得没辙,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帮忙。
「薛五爷,」胜衣走上前来,拱手施礼,「我师弟没弄清原由就吓着了两位
家仆,还望您谅他年少无知,原宥则个。」
「师哥?!」阿铣惊讶,在身后拉着他衣角低声说着,「师哥你说什么呐!」
「咳,好说好说。」薛五爷没想到那边又出来一位,上来就施礼赔罪。俗话
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也不好纠缠这事,不如卖个人情。「这俩家仆确也是手
里没轻没重,小英雄出来仗义执言,我岂能怪罪于他。」
「莫二,不如你我恩怨就此了结。」薛五爷看着他,摇了摇手说着。「我带
潘姑娘走,你该干嘛干嘛去。」
「你!」独臂汉子就要动手,却又被胜衣按下了。
「多谢薛五爷,」胜衣拱手谢过,「不过小可家中长辈颇信福缘,曾教是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我看他们二人姻缘深厚,心中实是不忍看其分离。」胜衣拱手说道,「愿
奉纹银五十两,助其二人结下善缘!」
「哎呦,五十两!」「好家伙!够过个三两年了!」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这......」薛五爷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琢磨着说道,「不是钱多少
的事,我薛五言出必行。随便毁约以后还怎么做买卖。」
「一百两。」
「哎呦喂,老天爷啊!一百两!」「这可是笔大钱了!」「好家伙!这是哪
家的公子!」周围议论纷纷!
「不是,」薛五爷也有点含糊了,这是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位?但不管钱多钱
少,自己来此便只为要人!
可转念一想此处乃是帝京,达官显贵众多,不知对方深浅也不好得罪。但若
是就这样认怂,以后还有何面目在此经商!?却听那少年又说道。
「薛五爷可曾听过佛陀舍身饲虎,割肉喂鹰。」胜衣巧笑说着,「不如就拿
了这百两银子,结了善缘如何?」
薛五爷听到这,眼珠子骨碌一转,立时计上心来,顺着胜衣的话说道。
「哎呀,这位少侠说的哪里话,我薛五诚心礼佛岂能不知。」薛五爷对着周
围街坊大声说道,,「我经商最在诚、信二字,诚更是在信之前。为钱毁信的事,
我薛五是决计不做!但若是为诚,我薛五亦当仁不让!」
「这位少侠刚才说佛陀之事,」薛五爷奸笑着说道,「我也听闻菩萨曾有肉
身布施,以红粉相度人出苦海的典故。」
「此间唯这位莫二最苦,两位少侠若愿肉身布施,以交媾成其大欢喜、大极
乐。我亦当追随二位诚心,做那成人之美!」
薛五爷简直快要按捺不住狂笑的冲动了,心中得意非常,自己怎么这么聪明
呢!
却听见对面说了一句。
「好啊。」
<第三十五章-完>
「什么?!」不光薛五爷喊出来,连阿铣都暗自吃惊,差点也叫出声来。
胜衣朝他使了个眼色,径自说道。
「薛五爷既也有此诚心,」说着一叹气,「哎!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
狱。』」
说罢,朝周围抱拳拱手,说道。
「各位街坊!各位高邻!小子二人还要先给各位赔个不是!此间之事,非为
白昼宣淫!只为结善果,织姻缘!若是污了诸位视听,望乞原宥!」
「薛五爷诚心至此,还请诸位给做个见证!」胜衣指完薛五爷,转又对着姑
娘说道,「请潘姑娘先去坊正那里,待我二人与莫兄弟结过善缘后,再行回返。」
「好!好!」「哎呀!非礼勿视!」「我们给你作保!他赖不了!」围观人
群简直炸了锅了!
「哎,不是......」薛五爷人都傻了,这也能答应?
「薛五爷?」胜衣巧笑着问他,「您是要我三人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那
周公之礼吗?」
薛五爷看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你们舍得死,我也舍得埋!
「哎,少侠哪里话,如此岂不是有违王法!我怎能公然指使别人作奸犯科?」
薛五爷恶狠狠地瞪着他,指着旁边一间屋说道,「这莫二家便在此处,请两位去
其家中行大慈悲。我等自会在门外等候!」
「好!」说罢便拉着阿铣,拽着那傻站了半晌的独臂汉子,走进了那间房中。
「啪」大门一关,胜衣把门闩上,进了里间看着俩人。
独臂汉子好像刚回过神,想着刚才的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多谢侠士大义!」汉子咣咣磕头,「竟让两位受此大辱,小人万死难报!」
「请二位去外间稍候,待小人自渎出来去骗那贼厮!」独臂汉子跪在地上说
道。
胜衣没说话,拉着阿铣去了外间。
「铣儿,你看他怎么样?」胜衣问着。
「什么怎么样?」阿铣茫然地回答。
「哎呀,还跟师哥装傻~」胜衣娇笑着,贴在她耳边说道。「早上还说呢~姐
姐,那个来啦......」
阿铣一时没反应过来,少时回过味来,脸红透了。
「铣儿觉得他怎么样?」胜衣在阿铣耳边呵气如兰。
「胜衣姐姐觉得好,就行。」阿铣小脸通红,羞怯怯地说着。
「姐姐是问铣儿......」胜衣拉着她手说道,「若是铣儿不喜欢,姐姐忍一
忍便是了。」
「不行!」阿铣着急,「娘说过不能忍的!」
「可姐姐不想让铣儿受委屈,而且要是不能和铣儿在一起,」胜衣拉着她手
贴在自己心口,「姐姐比死了还难受......」
「胜衣姐姐......」阿铣几乎要哭了,下定了决心一样,老老实实把心里话
说了。
「铣儿......觉得这人也挺好的。」说完,脸红的似火一样。
「就知道你这小坏蛋也喜欢!」胜衣拧着阿铣腰,笑骂道。
「......这人挺忠厚老实的,又能为救别人舍去一臂。刚才也是为了那姑娘,
甘受欺辱。」阿铣想着说道,「他要是真去打,那俩恶仆怎么会是对手。」
「铣儿也看出来啦~」胜衣娇笑,「这人不光心肠好,样貌也不错,仪表堂堂,
眉清目秀的。虽然缺了一臂,但身子骨相当结实呢。」
两姐妹夸着这独臂汉子莫二,心中竟都有些春意涌动。胜衣手轻轻摸上了阿
铣菊眼,悄悄揉了两下。
「姐姐~」阿铣差点没叫出来,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可是,这人能接受我们
这样......」
胜衣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两人这雌雄皆有的奇异身子,神秘地笑着说道。
「姐姐早上便跟你说心中有所计较,待会就跟着姐姐演一出好戏就对了~」
交代两句,跟阿铣手拉手进了房中。
*** *** ***
内间,莫二褪了裤子坐在床边,手拿着自己那根东西撸动着。看见两位恩人
进来,面上大羞,扭着身子,背过面说道。
「对不住,污了二位眼睛!麻烦再稍等片刻,待会我便出去!」
「莫郎~」女声婉转,悠扬动听!
『莫郎?』这汉子不明白自己为何幻听,捂着下身没敢动弹。
「莫郎~你转过身来~」声音越来越近!
心下诧异,莫二扭过身来,眼前的人令他大吃一惊!
明明就是刚才的两位少侠,这时却披散着头发,眉眼中说不出的娇俏,好像
有万种风情!
银发少侠把腰间长剑拔出,莫二不知他要做什么,心中一紧。
就见那娇嫩小指在剑锋轻轻一压,点滴朱红顺着剑尖滑下。
小指竖起,在唇边划过......转眼一双娇艳朱唇,现在那精致绝伦的面容上。
只见这双朱唇低头亲住了那白皙少年,两人唇舌交缠,少时那对樱唇也被染
成了赤红!
莫二人已经看傻了,完全分辨不出面前的两人是男还是女,不知是不是有妖
精幻化成了二位少侠的模样,还是自己其实身在梦中!
不多久两人分开,那蜜肤银发的人儿开了口。
「莫郎~」清脆婉转,原来刚才那声不是幻听!
「我二人乃是九天玄女座下的黑白玉女,」胜衣嗓音柔媚,声音像唱出来一
样。「只因数载前偶见莫郎侠义救人,万般感动下不慎动了凡心,娘娘罚我二人
到此了却这段尘缘。」
「莫郎~」嗓音中隐约带泣,香艳勾魂!「你可知我姐妹二人,正与你有那一
夕情缘!」
说罢,款款褪下了身上衣衫,纤薄的素白丝衣衬一身蜜色美肉,两只丰乳挂
在胸前,如瀑银发掩盖着半边身子。
另一侧白皙的人儿也解了衣服,些许黑丝纱衣覆盖在如雪的肉体上,胸口一
对白嫩蜜桃,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两个少年转眼化作了两名绝色少女,莫二目瞪口呆,看着她们踢掉了靴子,
褪下了长裤。
两人腿上穿着绮丽的薄丝,双足点着蔻丹,无比美艳!
下身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衣物,诱人至极!唯独两腿间都挂着一团好像男人
的阳具......
阳具?!莫二「腾」地站起来了,也忘了自己手里拿着的那玩意,颤声问到。
「你......你们二人究竟是男是女!?」
胜衣芊芊玉手撩拨了耳边发丝,拉着铣儿分花拂柳地走近这汉子身前。两人
朱唇轻启,一唱一和。
「这尘世,男子阳污~」胜衣蜜乳贴上莫二前胸。
「女子阴秽~」阿铣玉指划过姐姐美腿。
「我们姐妹既非雄,亦非雌~」胜衣玉手摩挲着自己面庞。
「我和姐姐既是男子,也是女郎~」阿铣把身子贴上了莫二臂膀。
「男阳女阴集于一身~」两人磨蹭着,娇声淫啼,「那便是欢喜无量~」
「噗叽!」一股股灼热的阳精喷射到了胜衣腿上!
「你射了呢~」胜衣玉手抚着莫二的脸。
「我!」这独臂汉子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转眼,还在兀自喷射的肉棒就被吞进了一只娇小口腔。
「呃!」麻痒舒爽,几度袭来,阳根包在一只小嘴中,龟头几次被舌尖舔弄,
快感逼得人直欲疯狂!。
「啊,铣儿......」胜衣好像埋怨似的,腻声说着。「你怎么先吃啦~」
说罢蜜指划过白丝,勾起腿上的浓精送进唇中,娇艳骚媚地吮吸着,说道。
「莫郎,你的精好浓,好香~」
莫二眼睛涨得通红!心中想道。
『这......这定是真的仙子!这雌雄不辨的淫媚,只应天上有,何故落凡间
啊!』
蜜色娇颜越贴越近,转眼,朱唇亲到了自己嘴上。
唇间悄悄递来了一条香舌,微微勾搭着。口中气息如兰,鼻尖还能隐隐闻到
一丝好像奶蜜的甜香。
『罢了!这便是仙缘吧......』莫二说服了自己,转眼投身在了这温柔乡之
间。
亲着亲着,下体被吸吮得快感剧增,不一会就又一下下地喷射出了阳精。
阿铣感受着嘴里男根的喷射,尽力吞咽着。感觉快要结束时,不再咽下,含
在嘴里留着一大口。
等他喷完,小嘴嘬起肉棍,把残精吸得一干二净,娇羞万千地攀上姐姐身子。
胜衣福灵心至,跪在地上张开朱唇,阿铣在姐姐上边张嘴轻送,让浓精全流
向了姐姐唇间。姐妹俩撇眼瞧着莫二,朱唇渐渐贴在一起,伴着唇间白浊,黏腻
地吻着。
独臂汉子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几欲揽住这俩个仙子!
俩姐妹娇笑着,在房中闪着,好像两只凤蝶怎么也捉不到。
追了一会儿,莫二站在房中,气喘吁吁,没想到竟然连摸都没摸到一下。忽
然,就见这俩娇艳美人朝他笑了笑,抱在一起倒在了床上。
阿铣在下,胜衣在上。姐妹俩脱下了臀上穿的那条小小的衣物,扔在一旁。
白嫩少女下身阳物白腻可爱,雪臀中一只粉嫩菊眼。蜜肤美人腿间不光有男
阳菊穴,竟还藏着一朵俏丽女阴。
两人摇着屁股,娇叫道。
「莫郎,来呀~」
莫二欲火爆燃,冲上前去,扶着蜜色肥臀,只一挺!
阳根划过紧闭的女阴,没能进去一毫。
胜衣拢起盖在自己身后的银发,对他嫣然一笑,纤手扶上那根粗硬肉棒。
「莫郎,你我仙缘结在此处~」说着,把软嫩嫩的菊眼顶在了阳根上,向后用
力,那只花苞便张开着,把肉柱吞进了嫩肛。
阳根入了蜜臀,胜衣浪叫着。阿铣在下边看着姐姐淫媚的姿态,抱着一只美
乳,用力吸着。
胜衣感受着乳间酥麻,看着阿铣脸上的些许醋意,扶起她软软的小肉棒,张
开女阴吸了进去。
阿铣感受着阳根上的不住吸弄,心中惊异姐姐什么时候学成了这种花样。
就看胜衣呻吟着被身后汉子干得趴在了阿铣耳边,突然间娇啼停止,她用只
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微小声音说道。
「姐姐这里,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胜衣姐姐!」阿铣努力挺起小肉棒,在姐姐身下磨蹭着。
「啊~啊!」胜衣引颈娇啼,手勾着身后男人脖子,把红唇亲上。
独臂汉子挺送良久,再也撑不住,浓精一股一股地射进了这火热柔肠!
莫二拔出阳具,就看那朵嫩菊转眼闭合,没流出一丝白浆。
两人亲吻着,忽然身下小脑袋凑过来。胜衣撇下莫二,两女腻腻地亲在一起。
转眼红唇分开,胜衣扶着阿铣,让她把朱唇也送到了男人嘴上。
三人伸舌勾嘴亲到一处,阿铣被男人和姐姐一起亲得晕乎乎的,下身小软棒,
被姐姐夹在身体里,一抖一抖就是没能流出来。
胜衣看了一眼,笑着把手伸到了她臀下,一滚身。换成了阿铣上,自己下,
扒开她臀缝,对着莫二说道。
「莫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人家妹妹还在等着呢!」
独臂汉子刚射过的阳根,再又坚硬如铁,直直地插进了阿铣那朵粉嘟嘟的菊
花。
「噫!屁眼!屁眼好舒服!」阿铣被干得浪叫,胜衣在下边看着,双臂一伸
拉下她如花玉颜,红唇贴上。
身后男子口中「呵呵」粗喘,肉棒在阿铣臀中抽插。阿铣的阳根也被干大了,
插在胜衣女阴中,直把姐姐也干得松开了嘴,淫媚叫着!
不久,阿铣被插得菊眼松嫩,再也憋不住,打着摆子在姐姐女阴中流了一片。
看着身下美人,独臂汉子亦忍不了地激射而出,把精汁全喷进了阿铣嫩肛。
莫二拔出阳具,伏在两女身上,感觉自己今个是再也硬不起来了。嘴里吸着
胜衣的奶子,手捏着阿铣一只蜜乳,喘着粗气,品味着两个仙子胸前的诱人蜜浆。
良久,胜衣摸着他下身没硬起来的阳具,嘴中轻吟。
「莫郎,再给人家一次吧~」
莫二趴在她身上,羞臊着面皮说着。
「仙子......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忽然,旁边的阿铣爬起身来,下了床边。莫二只当她要小解,没有在意。
可胜衣却看阿铣给她使了个眼色,心下明白,秀美胳膊搂住男人脖子,甜糯
糯亲上。
莫二感受着身下仙子的温柔乡,不忍放手,亲着亲着。突然,自己屁股那隐
隐感觉到有什么碰着。
想着自己刚才狠干了两个仙子的谷道,现在莫不是要了账?嘴里期期艾艾说
着,「仙,仙子......使不得啊!」
「刚才干人家姐妹使得,现在还你便使不得了?」身下美人坏笑着,看他真
心害怕便安慰着说道,「不是要干你~」
独臂汉子稍稍安了心,却听身后说着洗得还挺干净,耳边红唇娇滴滴说道。
「是要舔你~」
「呃啊!」一阵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汹涌而来,身后谷穴里,一条软软湿湿的
东西在里边钻着!
「人家妹妹的舌头舒服么?」胜衣伸出香舌勾搭着男人,亲了一阵,笑问道。
「是姐姐的香软,还是妹妹的舒服啊?」
「都,都好......」莫二羞臊地回答着,不经意间下身已经胀到不能再胀。
胜衣看着,蜜臀轻抬,自己抱着两条白丝美腿,娇俏脚丫搭在汉子身上,娇
滴滴说道。
「莫郎,我要~」
瞬间,粗壮肉棒狠狠插进了身下美人菊肛,莫二龟头一紧,便觉得被一片炽
热的嫩肉紧紧裹住。那只美艳菊肛是如此黏腻紧密,润油油裹得他几欲泄阳!
忽然身下卵蛋被一只小手抓住,囊袋根部被紧紧箍死,射意骤减。独臂汉子
此刻雄姿英发,叫到,「妹子!且与我一起把你姐姐杀到丢盔卸甲!」
「咿呀!」胜衣屁眼大开,被一下下干到几欲丢魂。白丝小脚缀着蔻丹,被
男人拿在嘴里轻轻啃着。脖颈伸直,玉齿咬住朱唇,喉间媚叫出一声声带着哭腔
的骚浪!
男人疯了一样只手托着胜衣光滑的蜜臀,狠狠肏干着。偶有拔出的一瞬间,
那只蜜色美臀转眼就会凑上来,菊穴一缩将肉棒重新套入体内。身下那根蜜色软
棒被干得挺起,甩着清汁,蹭到了两人身上。
快感直要杀人一般,身后谷穴被一条湿滑舌头舔弄着,身前阳根被炙热的嫩
肉无微不至地包裹着。莫二再也忍受不了,直嚷着「仙子,让我出来吧!」疯狂
挺动着腰。
「莫郎,去吧~」身下仙子摸着他的残臂根处,一声轻吟,带出千种柔情!
男子忽感残缺处瘙痒难耐,心中如烈火烹油!闷头猛干间,只欲把自己整个
人都塞进仙子的嫩肛!
柔软的肠壁带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律动,蜜肠像一串没有尽头的肉圈套弄着肉
棒。突然肠头一紧,嫩肉紧紧裹住龟首,包着用力磨蹭起来。
下身勒着囊袋的小手突然放开,舌尖顶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莫二怒目圆睁,大声嚎叫,虎躯剧颤,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从腹下传来,
全身肌肉绷紧,尽情喷射着,感受了人生中最快慰的一次泄阳!
久时,终于缓过神来的莫二,看着床上这一对姐妹花趴在自己胸口。感慨万
千,自己究竟前世修了多少年,才能得了这一瞬的欢愉。
不一会儿,胜衣和阿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羞万分地捂着臀后起来了。
莫二看着两人,魂不守舍地说道。
「仙子,能不能留下来......」
胜衣和阿铣对看一眼,心意相通,妩媚地礼了万福,一齐说道。
「莫郎,我两姐妹与你尘缘已尽。万万不可贪恋一时之欢,误了一世姻缘!」
莫二听罢,神志中似闪过一丝空灵,隐隐间竟好像悟出了那『凡所有相,皆
是虚妄』的真意,下地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两位度化!」
<第三十六章-完>
两人坐在里间梳洗,莫二独坐外间静静悟着什么似的。
阿铣心中暗暗称怪,不过也没好多问。
正想勒好那对美乳,胜衣突然拦住,搂着阿铣悄声说道。
「之后就穿女装吧~」
阿铣虽然没想明白姐姐为何这么说,不过却是高兴非常。想到久违的在外边
穿上女装,心中竟是那么舒畅!
两人一起打扮,胜衣也学着阿铣给自己梳了个流苏髻,互相把手指也点了蔻
丹。各自选了抹胸,把美乳托着围好,束起迷人的乳沟。
阿铣还是穿了那套娘亲给她的黑色劲装。胜衣还没来得及置办,倒是也不在
意,说着待会去做一套好了,把那身白衣领子解低,腰上斜提了些,一番收拾后,
看起来几与女装无异。
两人和莫二道别,又给他和潘姑娘留下二十两银子,说是权当之后随给两人
的份子钱。
莫二千恩万谢,送他们出了门外。
***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刚刚这屋里三人打的火热,外边也是热闹非常。
有好事者闹着,有围观瞧着的,还有老人在骂着败坏伦常的。
薛五爷倒是一脸悠哉,心里盘算这仨准是打算进去装样子蒙事,待会等他们
出来再好好陪他们耍耍!
刚开始倒还好,里边静悄悄的,外边这群好事的也就是嚷嚷。
渐渐越来越不对劲了......
围观的开始议论纷纷,刚才进去了三个男的,怎么屋里隐隐传出女声?
接着屋里声音越来越大,女子娇吟声,男子的嘶吼声,有高有低,声声不绝。
有时宛转悠扬,摄人心魄;有时低吼怒号,大声狂叫。
屋外听着的一群人完全不知什么情况,不过男人们听着屋里骚媚的叫声,胯
下都隐隐挺起了一座鼓包!有的甚至控制不了,把那腌渍的东西,漏在了裤子上。
良久云收雨歇,屋里静静悄悄没了声响。
「吱呀」大门打开,就见莫二一脸平静地出了门,众人还没什么反应。片刻
看到他身后出来的那两个绝色少女,人群一下便炸开了锅!
「这怎么回事?!」「哎,这俩绝色女子是哪冒出来的?!」「嘿,奇了!
刚进去的不都是男的?!」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薛五爷人傻愣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况。
「哎呦喂,里边那个香啊!」忽然几个泼皮少年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像是刚
刚趁乱溜进去的。「那一床的骚水,还有奶味呐,我滴老天爷啊!」
胜衣和阿铣没有言语,面色倒都有些羞红。片刻静了静神,转脸说道。
「薛五爷,」胜衣万福着浅笑了下,「我二人与莫兄弟已成大欢喜、大极乐,
接下来该您当仁不让了吧?」
「我......」薛五爷本来想说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围观的众人也叫
着好,奚落这丢人的奸商。
不一会,有人请来了坊正,在众人见证下撕了字据。
薛五爷看着眼前,死活想不明白那两个少年郎,怎么就变成了俩绝色佳人?
鬼使神差下,竟然伸手去摸阿铣的面庞。
还没摸上,就听「啪」一个大嘴巴,给薛五爷抽了个七荤八素,人轱辘着在
地上滚了三圈。
「干什么,想当街调戏民女?」阿铣插着腰,娇俏地伸着手指头。「这次打
你算轻的,下次再让人家看见。」
说着重重一拍身边的石桌,却不想整条青石竟一下成了碎渣!
阿铣自己也吃了一惊,灵机一动骂道,「就把你脑袋这样!」
「噫!」薛五爷吓得裤子都尿了,人被家仆搀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里坊。
这次,阿铣终于知道自己这怪力是哪来的了。感觉着小尾巴在后腰钻出来一
点又缩回去了,心中才明白原来上回是这样。
此间事了,阿铣问清石桌主人,不管对方如何推辞,执意赔了银钱,莫二也
正好携着潘姑娘回来。阿铣和胜衣劝了二人早结良缘,受着千恩万谢,离开了这
坊间。
*** *** ***
街上,两女一步一摇,走得那叫一个随风摆柳。周围男子为了观瞧这花枝招
展的两个绝色美人,都有行路时撞到树的。
胜衣娇笑着,拉着阿铣走得更叫一个摇曳生姿。
「胜衣姐姐,」阿铣悄悄问她,「咱们非要这么显眼吗?」
「当然啦~」胜衣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先去给姐姐做身衣服,然后咱们去吃
饭。」
阿铣无奈地笑了笑,陪着姐姐一起袅袅婷婷地走在这市街上。
二人先去成衣铺,不出阿铣所料,姐姐又选了一身素白。被告知三日后随时
可取,两人交了钱拿了凭条,又转去寻个食肆稍坐。
没多久,相中了一家不错的酒楼,两人进去点酒点菜。小二看到来的是俩绝
色美人,禁不住得没事就上前伺候。
「胜衣姐姐,」阿铣夹着菜说道,「时间不早了,吃完要赶紧去寻个客栈才
是,别误了宵禁。」
「咱们不住客栈。」
「什么?」阿铣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看胜衣抬手招呼来了小二说着。
「我问你,城中最好的秦楼楚馆是在何处?」
小二听糊涂了,俩如花似玉的美人问这个干什么?但看少女手中抛着玩的银
子,二话不说,讲了个真真切切。
「都中风月名师胡不乱排了个百花榜,品评各家青楼之趣,花魁之艳。」
「楼中冠者乃是品玉阁,内有四朵名花惊艳绝伦,其中魁首横波更是沉鱼落
雁之美!」小二心醉神迷地说着,「不过,听说已是名花有主,花落王家了。不
过其余三朵名花......」
胜衣打断继续说着的小二,又问道。
「那次之是哪,再次之是何处?」
「排第二的则是留仙楼,楼中美人虽略逊于品玉阁,但花魁柳缃绮,真真是
艳冠群芳。此姝虽落风尘,但却出淤泥而不染。人是光明磊落,更兼气节高远,
竟连花名都不肯用。寻常男子怕是不得一见,是以在群花中排在了榜首。」
「好一个奇女子!」胜衣感叹道。
「第三为百香营,客官听这名字怕也能听出来了,此间美人最多。」小二感
叹,「此营乃是三座青楼,内有连廊,融为一体。楼中群芳争艳,真是红飞翠舞,
香艳绝伦!」
「那何故排第三呢?」胜衣饶有兴味地问着。
「客官知道梁王私下里寻百花的风流事吧?」小二看胜衣点头,接着说道。
「只因三座楼的花魁全被那位大王看中,入了良籍。群花无首,百鸟无凰,是以
才落了第三。」
听完,胜衣便已计上心来。问清这几处所在之地,把银子扔给小二结账,余
下就是给他的赏钱。
两人吃完出了酒楼,阿铣悄悄地问着。
「姐姐,咱们不会是要去逛青楼吧......」
「不是。」
听姐姐这么说,阿铣才放心了。可就听她接着说道。
「咱们是要去当花娘!」
<第三十七章-完>
听胜衣说的,阿铣脑中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
「哎?!」阿铣差点嚷出来,静下心小声问着,「姐姐,咱们要去做娼妓么?!
」
「对啊!」胜衣把她拉到街角僻静处悄悄说着。
「这......」阿铣虽然已经接受娘亲当初说的那些,也知道自己需要和男人
交媾,但那也不是谁都可以呀!
「咱们是要去卖身么......」
「哎呀,铣儿你说什么呢!」胜衣拍了她小屁股一下,笑着说道。「咱们虽
说是去倚门卖笑,但却是卖艺不卖身!」
阿铣虽涉世未深,但也知道那所谓的卖艺不卖身,多是为了诓骗女子来误入
风尘的。
「胜衣哥哥,那些都是编来骗人的啊。」阿铣正色,一脸担心地说道。
「师哥岂能不知?」胜衣也不再玩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
转脸又露出一副鬼主意的表情。「山人自有妙计~」
阿铣认了命,想着便是火坑,自己也要陪着哥哥一起!
就看胜衣提起那裙子一样的白衣转了个圈,跟阿铣笑着说。「咱们姐妹便去
做那花魁试试!」
赶在宵禁前,两人来到了之前小二说的那处坊中。
但见四下树影层层,灯火繁星间,描出一栋栋精致楼舍。丝竹管弦之声缈缈
飘来,露着此处乃是是烟花之所。
「姐姐,你看。」阿铣拉着胜衣说道,「品玉阁!」
好一栋华美繁艳、雕梁画栋的粉楼,占地甚广直透着一股富贵气。二楼廊上,
还有几位丽人倚杆说笑,让坊中的男人不住抬头观瞧。
「不是这里,」胜衣神秘地笑着说道,拉着阿铣走向了前方。
不远处一座虽说不是富丽堂皇,但却透着一股精致的三层楼阁,飞檐映着绿
郁郁的高槐,绣户对着青森森的瘦竹,在夜色中流荡着柔晕的光华。
红灯有影夜楼深,楼间四下坠着珠帘,几盏灯笼把周围映得醉人。
「留仙楼......」阿铣念着匾上的大字。
「我姐妹二人~」胜衣一股子唱腔地说着,「便要在此,落风尘~」
「姐姐!」阿铣害羞地拉着她。
「姐姐连花名都想好啦!」胜衣笑着。「铣儿你呢,就叫白仙,取那玉簪花
之意。」
「而且......」看四下没人注意,手偷偷摸着阿铣的阳根。「妹妹这不正是
一根玉簪?」
「姐姐!」阿铣强忍着呻吟的冲动。
胜衣捏了几下,看着阿铣一脸娇红,抽回手说道。「人家呢,就叫墨染,正
好对这身白衣和肤色。」
说罢,拉起还红着脸的阿铣就走进了这留仙楼。
踏入朱门,进了花堂。此际夜色渐浓,留仙楼里上了许多灯笼,除了红色,
竟还有紫、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十分惹人。堂中高台上一派丝弦歌舞,
让人不觉间心性怡然。下坐许多红男绿女,酒色声声。
看进来两个绝色女子,堂中的酒客都禁不住侧目,更有甚者还直勾勾地盯着。
此时,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迎上前,垂手笑着对两人说道。
「两位姑娘,可是走错了吧,此处乃是留仙楼。」
「不错,我们找的正是留仙楼。」胜衣笑着回他。
「这......」 管事有些尴尬,但仍是笑脸相迎。「两位姑娘,此处乃是秦楼
楚馆。」
「青楼怎么了?难道我们不可以进吗?」胜衣抬高声音问着他。
堂中的人都有些骚动了,周围隐隐传来交头接耳之声。
「奇了,俩绝色美人要逛青楼?」「看样子倒像是两个女侠,怎么来这种地
方?」
管事看这俩人像是来此找茬一般,心中隐隐有些气恼,压低了声音说着。
「两位姑娘,此处乃是女子卖身风尘之所,不是大家闺秀该来的地方。」
「大家闺秀便不能来了?」
「这?!」管事此刻倒是真有些气了。
「自古以来,岂有女子逛青楼的道理。」恼她二人纠缠,竟不怕得罪人似的
说道。「两位别嫌我口冷,您们难不成还能是来当花娘的?!」
「算你说对了,」胜衣笑着说道,「我们正是来此做妓!」
周围一下炸锅了,谁能想到如此姿色女子,竟会自己找上门来当婊子?一下
子堂上就全乱了套了。嚷嚷着什么「小娘子一夜几两?」「别在这卖了,给老子
做小吧!」,众人吵嚷纷杂好不热闹!
管事也蒙了,自己随便一说怎么这俩姑娘还应了?
堂中眼看就要乱成一团,此时只见一妇人,款款上前,给俩人施了万福,说
道。
「两位姑娘,鄙姓徐,是留仙楼的掌班。」这老鸨虽已人过中年,但依旧是
丰韵犹饶,面带春风的对两人说道,「不知两位刚才是否因这劣奴口恶,才气急
说了那粗言,奴家在此向二位赔罪。」
却不想胜衣还礼一福,说道。
「徐嬷嬷,我二人刚才所说并非气话,确是来此做花娘的。」
「那请二位来偏厅说话。」说着,领着她们拐进了一精致雅间。
待两人落座,有侍儿进来给上了茶。鸨母看着二人,心中甚是奇怪。为何这
俩绝色少女要来她这当娼妓?看这穿着打扮,就不像贱籍,怎么就跑来要当婊子
了?想着这些,喝了口茶说道。
「两位既然想入楼为妓,做这贱籍中人。也好,待会便签了卖身契吧。只是,
不知你二人卖身奴家,欲索银几何?」
「卖身于此我二人一文不取,」胜衣说道,「只是要求有三。」
「一不签卖身契,二不入贱籍,这第三嘛,接不接客全看我姐妹二人心情。」
这徐妈妈听后,像是给气笑了一般,笑着问道。
「如此,奴家岂不是请来了两位娘娘?」徐妈妈端茶说着,「请恕我们这庙
小,容不下两位大仙。」
「无妨,我姐妹明日去百香营问问便是。」胜衣笑着回道。
这等无理取闹的要求,哪家青楼会要?徐妈妈心中想着,却听少女又说。
「夜色已深,我姐妹今日既到此地,不玩乐一番岂不可惜。不知楼中夜资几
何?」
鸨母看着这一会儿要卖身,一会儿又要嫖妓的两个绝色少女,不知这二人葫
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既然她们要做这客,那自然没有赶人的道理,回了说道。
「楼中红牌一十二人,陪酒需银钱十两,过夜索纹银五十。」
「不知缃绮姑娘可在其中?」胜衣问道。
徐妈妈心中诧异,面上不露。「缃绮乃是我楼中花魁,想见者甚众。故陪酒
五十两,夜资不定,客人只管出价便是。若是缃绮姑娘觉得二位不得心意拒绝了,
还请不要介怀。」
就见两人悄悄说了什么。少时,蜜肤银发的少女开口说道。
「愿奉黄金五十两,见缃绮姑娘一面。」
<第三十八章-完>
初时,徐妈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之后,看另一个白嫩少女掏出一锭金
子推了过来,才知不是自己耳背。
拿着金子一看便知是真,老鸨也明白了俩人不是在说笑。可女子逛青楼她们
图什么?刚刚还说要做妓,看这样也不像缺钱的啊!
完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俗话说「有钱不挣是王八」,便打发了侍儿去问
花魁的意思。
侍儿出了偏厅,快步往花魁闺中走去。这小姑娘年岁不大,但透着一股子伶
俐劲,刚才一直侍在一旁,听着鸨母和那两个少女交谈,真是十足有趣。末了,
看她们竟然掏出五十两黄金要见花魁,心中只觉奇哉怪哉,只想赶紧把这些告诉
缃绮姑娘。
行到三楼花魁闺房前,喊了声「缃绮姑娘」,没等闺中回话,便掀了软帘。
就见房中坐着一个双十佳人,身姿丰腴,真是型如宝月祥云,样如明珠仙后。
「红儿,怎么了?」这声音初听如空谷幽兰,细思又妩媚多情!
「缃绮姑娘......来了两个人要见您!」侍儿因急行喘着大气,「不对,是
两个绝色女子来楼里入籍。也不对,是她们要来做妓不入籍,徐妈妈没答应。然
后,她们要出黄金五十两见您!」
「不要急,」这姑娘看侍儿前言不搭后语,让她先歇一歇。「等会儿慢慢说
给我听。」
侍儿喘了会儿,把刚才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倒真是奇呢,两个女子逛青楼。出手如此阔绰,却要来做妓女?」姑娘
颇感怪异,「喊颦儿来帮我更衣,你跟鸨母回,就说我愿意见她们。」
侍儿「噔噔」地跑去了楼下,花魁独自坐在那不知想着什么。
鸨母听了回话,笑眯眯地收了金子。让二人稍候,待会有人来引她们过去。
久时,刚刚那个侍儿回来,领着两人去见缃绮姑娘。
走在楼中,阿铣悄悄地问道。
「姐姐,咱们不是要来做花娘么?怎么改逛青楼啦......」
「姐姐这叫欲擒故纵,」胜衣在她边小声说着,「明日便见分晓。」
说着说着,两人已至门前。旁边侍儿掀起大红夹毡软帘,顷刻间一股花香扑
鼻。
就听房中阵阵环佩之声,一仙姿丽人从内间袅袅婷婷走来。只见她髻云高拥,
鬟凤低垂。身穿一件淡黄纺绸大衫,淡蓝花缎的半臂,头上挽了懒云髻,簪着一
支素馨花,下边一条青绉花边裤,微露出三寸红莲。笑盈盈的好似天宫仙子,娇
艳非常。
「奴家柳缃绮,」这刚过双十的丽人说着礼了万福。「见过两位姑娘。」
「小女子墨染。」「小女子白仙。」两人回礼,「见过柳姑娘。」
缃绮暗暗称怪,妓馆中回礼的人实属罕见,更别说还是两个女子。而且这名
字,怎么听怎么像是花名......
三人落座,侍儿退去,缃绮姑娘问到。
「贵客夜访,奴家甚幸。但却不知两位姑娘为何至此?」
「其一,是因我姐妹二人听闻姑娘气节高远,天仙化人,仰慕直至便欲见上
一面。」 胜衣对缃绮姑娘说道。
「外人如此谬赞,奴家实在折受不起。」姑娘笑着回她。
「其二,则是我们欲来此楼为妓。」胜衣看了看阿铣,认真地说道。
「这却是为何?」 缃绮姑娘看着她们这笃定的样子,心中好奇兼又夹杂着不
解,还带着些许埋怨说道,「多少青楼女子想离都离不开此地,二位却是要入这
火坑?」
就见两个少女对视笑了笑,看着她回道。
「天机不可泄露!」
过了一会儿,有侍儿送来了美酒。三人坐在窗边品着琼浆,聊着无边风月。
阿铣满腹诗书,胜衣见多识广。缃绮姑娘更是聪明机敏,诗赋文章亦是无不通晓,
三人一起聊得甚是欢欣。
待酒过三巡,缃绮姑娘提议要为二人献上一曲。说罢取来瑶琴,轻抚弦丝。
转眼乐音流出。这琴声美妙得好似含天地之醇和,有日月之休光。
一曲罢,三人皆似心有所触。阿铣问此间是否有笛子,缃绮姑娘唤人取来。
阿铣便也为今夜相遇献曲一支。
胜衣听了两曲,兴致甚浓。取了只筷子,借着酒盏击节而歌。
缃绮姑娘听着,越听越觉得奇怪,明明这么一个绝色少女,声音如此婉转动
听。可为何歌声却让人感觉如此豪情满怀、气盖云天。
另一个少女听着听着,也不禁跟着一起放声而歌。只给人一种身在高处、心
却坦然的豁达。
两人歌声渐渐相合,其中似带出悲怆,又带着惺惺相惜,气势豪迈仿佛沧海
桑田都只是过眼云烟。转眼歌声渐止,两人放声大笑,直让人觉得一切爱恨都消
散在这一笑中。
这美艳花魁,丝毫没注意到一行清泪正顺着自己颊边滑下。
胜衣看着,手拿丝帕替这佳人把泪珠拭去,轻轻说道。
「缃绮姑娘,你哭了呢。」
花魁没想到,自己竟被两个少女触动了心弦,面上渐渐红了。
转而,琴瑟和鸣,缃绮姑娘和阿铣琴笛合奏,胜衣献歌。又或阿铣吹笛,胜
衣击节,缃绮缓歌慢舞。最后,两人看着缃绮姑娘醉红的娇颜,便要双双为这美
娇娘献舞一支。
说罢,胜衣取了厅中挂着的桃木剑抛给阿铣,两人婆娑而起。起初还只是轻
歌曼舞,渐渐舞中有了些许艳色,似如那舞有声,郎情妾意。情声合,两相无违。
转眼,舞中欲色更浓,竟似含着诱惑渴盼,喜悦癫狂,身影交错间仿若交媾,
满是迷人韵味。两人时而似男子,情热如火;时而像女郎,温柔似水。
缃绮看着,只觉眼前尽是恩爱云雨之色,耳边满是男女纠缠之乐。不觉间,
面上飞红,胯下涟渏似起,悄然荡开,手不自知地按到了那羞处。
不多久,随着铿锵一响,木剑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剑舞骤然一变,如雷霆
震怒!
缃绮被这声音一激,才发现自己竟在暗暗自渎,顿时红霞满面,羞觉着腿心
里的那一片黏腻潮热。
两柄木剑,此刻仿若那干将莫邪。舞动间,似气贯虹霓,似苍龙缔合。烁如
羿射九日,矫如群帝骖龙。此间此景,真是那「一舞剑器动天地」!
这舞中,眼见带出了一股「内使奸雄胆落,外遣豺狼尽灭」的雄浑正气。缃
绮瞧着,不觉渐渐痴了......
少时,舞收人静。这两个绝色少女,颊上流着香汗,互相击拳而笑。她们眼
中只唯彼此,似舍命兄弟,又似恩爱情人。缃绮看着,心中竟隐隐生出一缕情丝,
想要并入这二人的玄妙世界之中。
转眼月上中天,楼中丝竹管弦之声渐止。缃绮望着二人,袅袅起身,面带羞
红,垂眸说道。
「两位姑娘,该安歇了......」
<第三十九章-完>
胜衣和阿铣听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阿铣这厢偷偷地挤眉弄眼,好像心
中紧张。胜衣回了个眼神让妹妹宽心,自己跟缃绮姑娘说道。
「我二人身上剑伤丑陋,怕污了姑娘眼睛。」说着取出一条贴身丝帕,「恳
请姑娘以此遮目。」
缃绮看了看两人,面带赤红,目含秋水,娇滴滴的称了诺。
「得罪了,」胜衣上前,将丝帕几折,遮在姑娘眸上系好。
双目被遮,其余四感便越发敏锐。缃绮只觉得眼前这块帕子,散着一股比自
己更好闻的味道,如兰似麝,勾魂夺魄。这是那个少女的味道么......
少女离开身前,缃绮昏暗中只觉那二人似在观瞧自己,羞涩地站起身来,取
下髻上簪花,散了青丝长发。
美人红妆正艳,螓首侧垂。风情万种,娇羞无边地把自己身上的罗裳,一件
件褪下,只留下一件亵衣,一条绸裤。
只见此姝楚腰纤细,冰肌玉骨间,挂着两轮硕大明月,撑得亵衣高高耸起。
身姿腴润,一身媚肉雪腻均匀,透着一股不似刚过双十年华的丰腴熟美。全身线
条玲珑浮凸,站在那里玉颊透晕更是倍添诱惑。
胜衣在阿铣耳边说着悄悄话,小人儿玉脸羞红,默默地点了点头。
缃绮隐隐只觉得两女走向自己,顷刻间便听耳边衣衫厮磨声,知道这是两姐
妹也褪了衣服。她虽是花中魁首,风月之事亦是懂得甚多。但却从未和女子欢好
过,心中竟似初夜一般,隐隐有些紧张。
忽然,两手被牵起,右手上的五指纤长,左手上的娇小柔腻。两只玉手把她
扶着行至床边,身子一轻,人已坐到床上。
这时,就感觉左边的人爬上床来,靠近她身边,耳畔声音可爱动听。
「姐姐抚了一晚上琴,累了吧?」说罢,臂上便被轻轻捏着。
琼鼻中隐约闻到一股午夜幽兰般的怡人淡香,是与刚才不同的清雅香气,这
便是那妹妹身上的吧......
忽然,两腿被抬起。想来便知,床下之人定是那蜜肤银发的姐姐了。
取了弓鞋,摘了罗袜。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被拿在手里,似是正被这姐姐观
赏。缃绮知道,接下来这脚儿便要被亵玩。自打梳拢那日起,接过的恩客,不论
王公贵族,还是富商巨贾,无一不爱把玩这双小脚。那些以情痴出名的风流才子,
更是无一不喜,甚至为这两瓣金莲作诗盛赞。
只有自己才知道,从小被罚入乐籍的苦楚。还有童年回忆,大多都是被教坊
中人缠裹双足的凄凉。
「淡黄弓样鞋儿小,腰肢只怕风吹倒。」蜜肤少女似在念着某位大家的诗句。
『她竟是那种酸儒!』
缃绮心中凄楚,这两姐妹看来也不过是这风月场中的玩客罢了。想到方才竟
会觉得她们与别人不同,那些生起的情丝,现在感觉着是如此的痛苦,如此可笑
......
哀莫大于心死,那颗火热的心渐渐冷了。她静静地坐在那等着金莲被戏,却
听身下说道。
「脚被缠成这样,一定很辛苦吧......」
语声中带着心疼,接着又像是怜惜一般,轻轻地亲了放在榻上,没有再摸一
下。
缃绮被遮住的双眸,渐渐红了。泪水涌出,全融进了带着那少女体香的一方
丝帕。
手臂被那妹妹揉着,小腿被这姐姐按着,缃绮心中纷乱,已经不知道自己和
她们谁才是妓女,谁才是恩客。不一会儿,妹妹的手指抚上了肩膀,姐姐的酥手
按在了大腿内侧。双目被遮,身子里却更加敏感,直被按得酥麻酸软,心中已是
爱极。腿心里一眼清泉湿热难耐,只欲她们纠缠更深一些,可偏偏这两个少女却
对自己相敬如宾,两双手竟不越雷池一步。
「......墨染姑娘、白仙姑娘。」 缃绮忍着羞臊,温声细语地说着。「奴家
下边难受得紧,请两位姑娘怜惜一二......」
没有回话,就感觉两个少女慢慢爬上了自己身边。双耳两侧,团团湿暖的吐
息,鼻中也闻到一阵阵浓郁和幽静混着的芳香。
「姐姐,叫人家妹妹就好~」两边不同的声调,说着同样的话语。缃绮此时脑
中只觉回响,下一刻,两条湿热的东西就舔进了自己的耳廓。
「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快感,缃绮一个忍不住,腿心子里掉出了一团蜜水,
洇湿了那粉花绸裤。
「缃绮姐姐,你下边湿啦~」蜜肤少女指尖抚过她的小腹,解开了那条绸裤。
「妹妹,你帮缃绮姐姐上边吧。」
另一个少女跪在身后,轻轻把手伸从两侧进了她的亵衣,托着那对丰乳揉按
着,本想揉捏胸前蓓蕾,竟遍寻不到。转而解下亵衣,发现这两团肥硕白肉上,
一轮粉红乳晕又大又圆,那两粒尖尖却陷在奶房里面。人趴回缃绮身前,用舌尖
轻轻勾着,不一会便勾出了一颗又红又翘的肉圆。
「白仙妹妹,别玩奴家那里呀~」 缃绮呻吟出声,胸前娇嫩被制,腿心子里
那张小嘴儿也越来越湿滑。
此时下身绸裤已被褪下,蜜肤少女用指尖划过自己腿根,轻轻划上了那只肉
馒头。手指轻分,那条细细的小缝里,就娇俏地蹦出了一条弹嫩嫩的红粒儿。
「缃绮姐姐,你下边蒂儿好大呢 」这像是品评男子下身的话,竟被这少女品
评自己羞处,缃绮脸红至极,可那骚水却越流越多了。
突然,一根纤细的手指碰到了那颗肉芽,弹碾拨弄直把她弹得魂飞欲化!
「呀!不行,要挨不住了!」下身隐隐要流出什么一样,几要忍受不住!赶
忙用那双玉腿夹紧了身下湿腻腻的妙穴,叫着。「墨染妹妹,别弄奴家那了!」
身下少女听话的放开了那里,缃绮心中感激,却又有些失落。不想下一瞬间,
那对酥手狠狠分开了自己两腿,只觉一张小嘴整个贴在了自己下身穴口顶部,那
处更纤小的秘眼上!
「噫呀啊啊啊!」 玉腿紧绷,美背骤抬,那对肥美的大白屁股被她自己顶起
来,翘在空中。可少女的嘴唇,依旧没有放开她那小孔。狠狠嘬弄间,缃绮只觉
得腹中那存着夜香的地方被吸得再也关不住门,一声哀鸣。「哧」的把一注清液,
尿进了少女的唇间!
两腿抖着,两只玉手死死抓着床上的锦被。听着「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缃
绮好似放弃了一切顾及,浑身绵软地释放着......
溺水流尽,少女竟还悄悄嘬了一下,吸尽了其中残液,用舌头把那里清理干
净。缃绮回想起自己刚刚做的,羞臊欲死,颤声说着。
「墨染妹妹......奴家,奴家不是有意......唔!」
转眼红唇便被亲住,闻着鼻中香气,就知是墨染上来亲了自己。感受着少女
口中香津,还有一丝微微的骚,知这是自己的溺水味道,脸羞红至极!像是要赔
罪一样张了小嘴,伸出舌头给她。下一瞬,舌尖便被吸住,少女前后吞吐着。缃
绮只觉得自己这舌头,竟好像是被当做了那男子阳具一般,渐渐心中骚情亦控制
不住,手摸上了墨染妹妹的挺翘乳房。
揉捏着,听妹妹淫声渐起。手渐渐欲往下摸,此时却突然被另一只小嘴叼住
了手指,吞吐吸弄着。
原来是阿铣看缃绮姑娘竟要摸胜衣下边,吓得赶紧叼住一番吸弄。
「白...白仙妹妹~」 缃绮忽然感觉这少女的唇中竟如此美妙,小舌头灵活多
变,吸舔勾拉顶卷缠,十八般武艺,直把她玉手舔得酥麻瘫软。心中感叹自己这
花魁娘子的口技,怕是也比不了这张小嘴的淫俏。
眼神谢了妹妹,胜衣把缃绮玉手拉在一起举过头顶,一只手握住,把她压在
了床上。
嘴亲上了缃绮的圆硕乳房,把另一边的奶头也吸了出来。看着这两个大白面
团,心中竟感觉有些震撼,用牙轻轻咬着乳肉,把这美娇娘直咬得淫声潺潺!
胸前被墨染妹妹咬着,缃绮下身空虚,两腿悄悄地磨着,只想让那只美穴能
被蹭到。
忽然,就感觉一条小舌头舔上了自己下身蜜毛,少时顺着舔下去,悄咪咪地
钻进了那花径之中。
「啊~白仙妹妹!」不似男人阳根鼓胀饱满,但却更灵活,更舒畅!缃绮欢快
地叫着,就感觉那条小舌头碰到极其麻痒的地方!
「咿!」花穴里一处秘点被舔到,缃绮浑身紧绷,那小舌头知道找对了地,
不停地触那。
「不行!不行!不要了!好可怕!」从没遇到过的感觉,让缃绮几欲疯狂,
恐惧大过了快感,让她惊叫着想要被放开。
阿铣递了一个眼神,胜衣心中便已了然。两只手抓住缃绮的玉手,十指交缠,
深深地吻住。
瞬间,安心的感觉包围了缃绮,被守护的甜蜜,和对墨染的情爱,让她忘记
了恐惧,下身快感又起,呻吟呜咽被堵在喉间,只能用力贴紧身前蜜人,等着那
不知是什么的感觉到来。
舔弄越来越快,那处麻痒几乎顶上了喉咙。缃绮两条玉腿抬着肥美肉臀离了
床,被舌头追着弄得一晃一摇。小腹收缩,隐隐要有什么要来!
「咿呀!受不了了!奴奴要飞了!!!」瞬间,缃绮头中煞白,三魂七魄飞
了个干净。全身绷直摔在床上,玉腿分岔,那对金莲顶得直直的。一股淫香蜜水
从花穴涌出,上边小孔「哧哧」地喷着清泉。
这高潮的蜜水竟喷出了六尺开外,连床前茶案都溅上了,一下一下地喷了好
久才停。少时,俩人把她轻手轻脚地扶正躺好,解下遮眼布,去外间取了清水,
替她擦洗干净,盖好锦被。看着累晕的缃绮,心中都隐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两
人自己也洗漱了下,穿好衣裳,看着这花魁娘子。坐在床边,倚着架子睡了。
转眼天光大亮,缃绮慢慢转醒。半梦半醒间,昨夜那极度销魂的残渣,还留
在身体中发烫发麻。她从未想到,风月之事原来会是如此的快乐。待渐渐睁开双
眸,便看到坐着睡在床边的两人,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悲伤。暖的是能遇到两个
如此奇妙的姑娘,这一夕竟比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还要精彩快乐。悲的是今日一
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只哀这人在青楼中,身不由己的悲伤。
稍一动,便惊醒了两人。缃绮身无寸缕,隐隐有些不好意思,拉着锦被遮在
胸前,眼中却痴痴地望着二人。想要说,却又不敢说。思虑万千,渐渐听外边人
声热闹,竟觉得两人或许就会这样隐入人海,再也不得相见。终于不舍地拉着她
们的手,低眉问道。
「两位妹妹,我们还能再见么?」
胜衣听着外边越来越近的嘈杂声,看了看阿铣,转脸笑着对缃绮姑娘说道。
「我觉得,姑娘之后想不见我们姐妹倒怕是难了!」
<第四十章-完>
「开门呐!开门呐!」
留仙楼外人声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门口,为首一对男女,痛哭流涕拍着大门。
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有的低头嘴中默念佛经,有的颔首指点,还有更多的在吵闹
叫嚷。坊中的人看了,全然不明白这群人是在干什么。憋着看热闹,人倒是越聚
越多了。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干啥啊!叫丧呢!」一会儿,一个撅丁探头开了门。
「不知道这是青楼吗?!让不让人睡觉!」
「我们要见仙子!」「锁骨菩萨!请出来让我等拜见!」周围嚷什么的都有,
眼前人多得让这开门的男子倒是一愣。转听这群人喊的话,气得笑骂道。
「这留仙楼自然都是仙子,你们挑地方闹事倒是挺会找词啊!」
此时,刚才拍门的那对男女走上前来,深施一礼,问道。
「这位小兄弟,请问昨夜是否来了两位女子,一位黑衣黑发,一位白衣银发。」
「好像是有这么两人来过吧。」
不知这群人干啥的,撅丁没敢实着回答。不过昨天那俩人,这楼里做工的,
玩乐的,怕是无人不晓。不知哪来的俩奇怪姑娘,进来一通闹,又被领进了花魁
闺中,人现在还睡在那没出来呢!
就见那对男女「咕噔」跪下,说道。
「那两位若在,还请劳烦通禀一声!若是离开了,烦请告诉我等,那两人去
了哪个方向!」
「呃,这......稍等,我去问问。」撅丁关了门,一溜烟跑去找了鸨母。
「徐妈妈,您醒了吗?」侍儿轻轻敲着鸨母的房门。「阿四说有事找您。」
「起了,进来吧。」鸨母在屋里喊着,转眼就看侍儿领着撅丁阿四进来了。
「掌班。」撅丁进来行了礼,「楼外边呜泱一大群人,为首是对男女,说是
要找昨晚上那两位。」
「哦,什么样的?」鸨母问着。
「看衣服应该是普通人家。」阿四回着,「男的挺壮,女的也挺漂亮。看那
俩人说话,倒不像是来找事的。」
「待我出去看看。」鸨母说着,披上了外衣。
不多时,留仙楼大门打开,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周围看着热闹的嚷嚷着。
「是这位吗?」「不是吧,这是留仙楼的徐妈妈。」「老鸨你出来干啥!仙
子呢!?」
鸨母也被这阵势惊了一下,心说从昨晚上起,还真是怪事连连。
徐妈妈走出楼外,对着外边说着。
「是谁来青楼找人啊!不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吗?楼里不问家事,有事等自
己家的回去再算!」
就见一对男女上前,行礼说道。
「这位妈妈,是我们来找人的。不是为了捉奸寻仇,只是为了寻两位恩人!」
说罢深深拜了一礼,「若是您知道,还请告知一二。」
徐妈妈看了半晌,感觉这俩确实不像是来找事的。告他们稍等,便唤了侍儿
在耳边嘱咐,叫她去找那两位跟她们说外边这事,看看她们是什么意思。
说罢,自己在边上找了个僻静地看着,忽然就看人堆旁边有张熟脸,赶紧迎
上前去。
「哎呀,王公子~」徐妈妈满面春风,「您被哪阵风给吹回来啦?这前脚刚走,
怎么又回来了~」
「徐妈妈。」这公子拱手回礼,「我这就是陪人一起来而已。」
「哦?」鸨母跟他开玩笑,乐着说道,「难不成这群人是你找来的?」
「虽说不是,但相差亦不远矣。」这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着,「说来这
事跟我还真有点关系......」
「此话怎讲?」鸨母没想他会这么说,眼睛瞪起来了,似要发怒。
「哎!妈妈不要急啊!」王公子说着,拱手赔罪。「这说来,倒是一件奇事。
这找来的男子叫莫二,跟我住一个坊里,是个残废。」
「他哪里像残废了?」徐妈妈没好气地问道。
「这便是奇处了!」王公子拍手称道,「他昨天还就只有一条胳膊!」
「什么?!」徐妈妈笑骂道。「不是昨晚上玩昏了头吧,别说胡话!他那俩
胳膊壮成那样,还能一晚上长出来的不成?」
「妈妈说对了,」王公子点着头说道,「还真就是一晚上长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鸨母诧异。
「这话说来有点长,妈妈请听我细说。这莫二昨天遇到了一件奇事......」
说着,便把昨日早上看到的事跟鸨母讲了一遍,也跟她说了为何今日去而复返。
原来,这王公子昨天早上看了那出好戏,晚上正好也在这留仙楼里,从阿铣
和胜衣一进门就认出来了。本来今早上赶着回家,却在路上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
的往这边来,为首正是莫二和潘姑娘。本来没太在意,等细一看,人大吃一惊!
怎么莫二胳膊变俩了!
凑过队伍一问才知,今儿个清晨,坊里边全乱套了。先是莫二在房中疯了一
样大喊大叫,等他冲出来,邻居也傻了。莫二独臂坊里谁人不知?可出来的这人
却是两条胳膊!就见他光着膀子跪在外边放声哭嚎,对着天上哭喊什么「多谢玄
女娘娘」。坊里邻居细细一看,他那条胳膊竟色如婴孩,分明就是新长出来的!
等他跑去找了那潘姑娘,女子见了更是喜极而泣,两人在门口抱头痛哭,接
着莫二便嚷嚷着要去寻那恩人。街坊看这奇事也都一窝蜂的跟出来了,打听着往
这边寻来,正好就撞见了要回家的王公子,两厢一说便一起寻到这来了。
「这......这也太离奇了!」鸨母正说着,就听门口突然安静了。
这边莫二牵着潘姑娘正等着,就看留仙楼大门又开,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中
缓缓而出。
等那身影出了大门一看,果然正是昨日和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两位仙子!两
仙面上各遮黑白纱巾,只漏出一双眼睛。但那美目却如此圣洁,如此柔情!
周围人也不再吵嚷,虽看不到脸,但只看那双潋滟星眸,就能知道面纱下是
一副何等倾国倾城的容貌。
莫二和潘姑娘跪倒在地,那汉子「咚咚」在地上磕着响头,说着「多谢两位
仙子再造之恩!」
只见白纱遮面的女子说话了,声音淡然波澜不惊,隐约带着一股圣洁之感。
「这一切不过是善缘所致,造化所得。尔不必行此大礼。」
莫二听着,只觉得声音是如此冰冷。这还是昨日和自己极尽缠绵的那两位仙
子吗!?
不敢乱想,他甩去脑中情丝绮念,看这两人竟在青楼之中,心中隐隐不安,
就看到她们头上三个大字......
『留仙楼』
难道!
就听两位仙子继续说着,「我姐妹今日便要入这风尘之中,还请二位早回吧。」
他脑中霎时如晴天霹雳!接着,便只凭那一腔热血大声喊道!
「我莫二,就是做牛做马也要赎两位出来!」
「莫郎......」莫二听着心中「咯噔」一下,这一声是这么温柔,这么熟悉
......
「一切机缘所致,此为善缘。」白衣少女念着。
「一切无有分别,切莫嗔痴。」黑衣少女说着。
说罢,转身关门,独留下莫二痛哭哀嚎,身旁潘姑娘也默默垂泪。一起来的
人有的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有的念叨着「这是大慈悲啊」,有的说怕真是锁骨菩
萨降世吧!
那边完了,这边坊里围观的看客可热闹了,这唱的是哪出啊?好奇驱使下,
各拉着那些知道情况的打听,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有的心中有感,立地顿悟。但
更多的人心想,这善缘我能不能也结一下啊!
这奇事便这样从坊中,往街上散去了。渐渐地传得越来越广,越来越离谱。
从「有两个仙子结善缘」、「有两位菩萨要肉身布施」,逐渐传成了在那满是青
楼的坊中,有两个不知是佛是仙的美人要结善缘,能得一夕合体者,可早登极乐,
修成正果。便是仅幸得垂青,喝一杯那递过来的琼浆玉露,都可长命百岁,延年
益寿!
话分两头,就说胜衣和阿铣关了门,身上那劲可憋不住了。
「噗啊!」阿铣出了口大气,泄了气似的往回走着。「胜衣姐姐,演这个可
太累了......」
「嗯?」胜衣笑着,「姐姐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怎么想的那些词啊......」阿铣嘀嘀咕咕。「说话跟方丈大师似
的。」
「就是在寺里没事干,看那些经书里写的。铣儿你以前明明比我喜欢读书呢
......」
「人家读书也不是读佛经,那些书看着好晕的。」阿铣嘟囔着,「再说,那
时姐姐没事就在干人家的小屁股,哪来的空闲!」
「哎呀,你这个小坏蛋!」说笑着脸贴近阿铣,揉着妹妹的娇颜。
「胜衣姐姐,那个是你做的?」阿铣看胜衣一直不提,待两人走到背静处,
压低声音悄悄问着。
「嗯。」胜衣黯然地倚着墙根蹲下,小声说着。「昨天发现我扔给你的木剑
有什么不对劲么?」
「比钢剑还硬,击之如金铁一般......」阿铣恍然大悟,「那是姐姐弄的?!」
「可是,姐姐怎么会能如此?」
「不知道,自打身子变成这样后就会了。」胜衣抱着肩膀,渐渐蜷缩。「感
觉就是把手里碰到的东西改变了形状似的......」
「就像在帮他们生长一样。但是能感觉到,可以再把他们变成别的什么....
..」
「很可怕,有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古书里的怪物。」胜衣把脑袋埋在了手臂
中,人蜷在那,隐隐有了哭声。
「铣儿,还记得在清泉寺后山,你问过我尸体的事么。」听阿铣回答称是,
胜衣哭着说了。「我骗了你,那些尸身都在我手中成了一朵朵白花!」
阿铣心中震惊,但看着胜衣哭得伤心,按下心中思虑,搂着她说着。
「就像胜衣哥哥之前跟我说的那样,」阿铣把胜衣的头搂在怀里,轻轻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胜衣哥哥永远都是我的哥哥。」阿铣头贴在胜衣头顶,
「就算所有人都怕哥哥,铣儿也永远是胜衣哥哥的弟弟,永远陪着你!」
「铣儿!」胜衣痛哭着,抱住了阿铣。
渐渐哭声小了,阿铣轻拍着胜衣的背,两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
少时,胜衣抬起脸,看着阿铣说道。
「铣儿,吻我......」
两对红唇顷刻吻到了一处!
两人痛吻着,渐渐胸中越来越热。阿铣扒开了胜衣的衣服,胜衣没放开阿铣
的唇,含糊地说着。
「铣儿,别在这!手却不停,也扒着阿铣的衣服。」
阿铣眼尖,看到了拐角像是堆杂物的一间小屋,看四下无人,把胜衣双腿盘
在腰上,一把抱起,往那边跑去。胜衣就这样盘在阿铣身上,两人的唇一瞬也没
有分离。
拉开小屋的门,阿铣把胜衣压在墙上,唇舌交缠不愿分离。胜衣伸手把门拉
住,按了少许,便彻底放开了自己身心,只想把一切都交给弟弟。
两人亲着,扒下衣服,踢飞了鞋子,手解开腰间丝带,美脚互相踩下了对方
的裤子。
两条丁香勾在一起,手摸美乳,像是只有亲嘴还不够一样,把身子磨在了一
起。
他们只想更深地结合,却又亲在一起不愿放开。阿铣脑中灵光闪过,搂着胜
衣坐在地上,把两条玉腿岔开,一条腿搭在哥哥腿上,露出了下体美玉。
胜衣看了立刻明白,分开美腿,把另一侧也搭在弟弟上边。四条腿叉着交叠
剪在一起,两团软肉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两人呜咽着,蜜唇相接,美乳相贴。那两团象征着过去一切的软肉也顶在一
起,亲吻厮磨。渐渐乳汁泌出,淫水横流,高潮也要来临......
「嗯?怎么拉不开?」突然门上传来了拉拽声!
「大概木头受潮涨了!别管那杂间了,掌班都急啦!」似有人在门外交谈,
「快找那俩仙子吧!这是跑哪睡觉去了,没看见出楼啊!」
他们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互相用手搂住了对方腰肢,继续磨着软嫩下体。
用这最后仅剩的男子部分,回应着思念中的那段时光和对方付在自己身上的情谊!
随着门口声音渐渐远去,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伴着袭来的快美巅峰,双唇贴
得严丝合缝,舌尖直要探进对方喉里。美臀拱起,把两团娇嫩阳物压得几乎嵌在
一处,里边那四颗软软的睾蛋被挤到变形。两根糯糯的肉条,顶端小眼亲在一起
哆嗦地流着汁,将清液和白淡的粘稠渐渐混成了一摊情爱之粥。
随着高潮结束,两个如花少女并排躺在那,十指交握,一直黏着的唇终于分
开了。
「胜衣哥哥,我渴了。」阿铣说着,爬起身来看着胜衣。
知道铣儿要的是什么,胜衣点了点头,只想把一切都化在一起。
头趴在胜衣腿间,屁股放在胜衣眼前,阿铣含住了哥哥的肉棒。
胜衣腹下放开,一股水涌入了阿铣嘴里。
娇羞地尿着,胜衣也含住弟弟软白的阳根,不久嘴里也冲进了一团汁水。
已经雌变为两个少女的这对兄弟,身心再无一丝一毫的隔阂。你中有我,我
中有你。
两人用最下流,最猥亵的方式体会着彼此的爱,感受着对方的一部分融进了
自己身体。
不久,平复了心情,穿好衣服。阿铣拉了下门,竟没有拉开。就看胜衣手按
房门片刻,门便滑开了。
「胜衣哥哥,我想娘亲不会害我们的。」阿铣认真地说着。
「嗯。」胜衣像是解下了心结,「也许真如经书里说的,是一种机缘吧。」
『心不斜,行自正。』
想起曾经师父的教导,胜衣拍了拍脸,转换好心情,拉着阿铣说道。
「走了,妹妹!该看看刚才那出戏的结尾啦!」
<第四十一章-完>
就在众人找遍了全楼也没发现人,就要去外边找之时,这两个少女竟然手牵
手回到了花魁的房中。
「墨染妹妹!白仙妹妹!」 缃绮叫着二人,「你们去哪了?楼里到处在找你
们。」
对付着说是怕打扰她休息,所以找了间空房小睡了下。花魁没多想,喊了侍
儿去请鸨母。
不多时,就见老鸨步履如飞地走了进来,远没有初见时那般从容了。
「二位姑娘,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徐妈妈笑面如花地问着。
「甚好!」胜衣笑着回她,「能有幸得见这芙蓉出水一般的缃绮姑娘,我俩
人岂能不酣然入梦。」
在一旁的花魁听着她说的,想到昨夜自己另一种意义的「出水」,脸羞红得
不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含笑点头,接着又问。「不知两位中食是在这边
用,还是打发侍儿去哪个楼里叫来?」
「不劳徐嬷嬷费心,」胜衣浅施一礼,「我姐妹在外边随便吃些就好,这厢
先告辞了。」
「何必走得如此匆忙,这才刚晌午,便是吃过再走也不迟啊。」老鸨低眉顺
眼地劝着。
「不了,」胜衣和阿铣对视一眼,牵手笑着说道。「百香营那坊离得远,我
们还得去那边问问呢!」
「咳咳咳!」徐妈妈像是被呛到一样,用力地咳着。不一会儿,终于拉下脸
面说道。
「昨日是奴家思虑不周,不知您二人是为了修行,还望原宥。」鸨母赔着礼,
「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惭愧!」
「您们昨日贵足踏贱地,可见是和我等有缘。」徐妈妈觍着脸,放低了架子,
「何必再舍近求远,不若就留此处,两位意下如何?」
忽然看花魁眼巴巴地望着二人,顿生一念。「女儿,你也来劝劝两位仙子!」
缃绮不知道妈妈为何改叫她们仙子了,但想要再见的思念驱使着她,怯怯地
问着。
「两位妹妹,能看在奴家的份上,留下来么?」
感觉戏到这份上,已经不用演了。胜衣轻轻捏了阿铣小手一下,就看阿铣说
道。
「既然徐嬷嬷诚意至此,」说着闭目掐诀,默默算着,少时睁眼说道,「此
处像是有缘未解。姐姐,我们还是留下来吧。」
「也好,」胜衣回应着说道,「所谓何处不修行,连缃绮姑娘也这么说了,
那便随了这缘分吧。」
转脸问着鸨母。「徐嬷嬷,昨日我们说的三个要求,可想好了?」
「自然、自然!」
鸨母看街上已然热闹成那样,便是两人就只单单住在这留仙楼里,都不知能
引来多少风流子,何况再上了花榜呢!
「不过两位别嫌奴家俗,既然要做这花娘,总要有个银钱的尺度才是。」鸨
母说着,「不知二位心中是否已有计较?」
「陪酒一时银百两。」胜衣脱口而出。
鸨母想着这价可真够高的了,接着就听见了个更意想不到的数。
「过夜么,就取黄金一千吧。」
「一千两......黄金?」鸨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黄金千两,」胜衣点头,「当然收不收这金子,也依旧要看我姐妹
心情。」
「账嘛,就五五分好了。」说着嫣然一笑。
鸨母本来还对那夜资有些嘀咕,想着出得起这钱的人岂不是凤毛麟角。但听
到五五分,顿时喜笑颜开,便是酒席钱自己也很有得赚啊。
「甚好,甚好!」徐妈妈点着头,却听那少女还说了一句。
「还有一点,」胜衣古灵精怪地笑着说道,「请徐嬷嬷广而告之,若是有能
哪位客人能在酒席上胜过我姐妹二人。」
「我们便自荐枕席,扫榻以待!」
*** *** ***
待到华灯初上,就看众多浪子豪客直直地涌入了留仙楼,只为一睹那传说中
的仙人风采。
徐妈妈张罗着,脸都快笑开花了。今个且上不说楼里的姑娘们,便是这一晚
的花酒钱,都要顶过去七八天了的进项了!
正忙着,忽然就见侍儿来传,说两位仙子准备妥当了。
「诸位!」徐妈妈大声对着堂中宾客说道,「请往上看!」
说话间四下骤暗,人群立时鸦雀无声。楼中只余星点烛光,唯三层一处香闺
前灯火璀璨。片刻后房门大开,两位身穿大红襦裙的绝色佳人,款步姗姗地走到
了廊前。那本应俗不可耐的大红,穿在这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娇艳!
就见左边美人沉鱼之姿,肤如凝脂,娇小玲珑。此刻玉颜低垂,竟似有些羞
红,在这风月场中委实独特,看着直激人兽欲!
右边佳丽一副倾国之貌,身形高挑。风姿卓越间,让人觉得此姝定是傲骨嶙
嶙。可鲜见的银白长发下,一身蜜色肌肤泛着酥光,竟隐隐透着风骚!
二人行至廊前,对着楼下众人姿态万千的礼了万福。
「奴家白仙」,「奴家墨染」,说着盈盈一笑,齐声说道。「见过各位,这
厢有礼了~」
莺声燕语,直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说完,两人便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这群人在下边想着美人的样子,幻听着
耳边绕梁余音,感受着那回味无穷。
不一会儿,楼中灯烛被重新点亮,徐妈妈拍了拍手,看众人都回过神来,说
道。
「诸位贵客,这两仙大家是都见到了。」鸨母看了看周围,继续说着。「二
位仙子跟奴家说过,红尘中人生苦短,更应及时行乐!」
「正是!正是!」周围不少风流才子附和着。
「两仙入这红尘,只为行大极乐,以解众生皆苦。」老鸨见周围一群人面生
淫欲,转又说着。
「但各位也该进奉些许香油钱,以表诚心才是。」说罢举着手势说道,「与
这二位美艳仙子共饮,需敬纹银百两!」
周围有几位公子似隐隐面露难色,不过大多纨绔子弟都嚷嚷着区区百两,拿
去便是。
鸨母看周围声势高涨,便又说了。
「若想与两位仙子有那合体之缘,」看着众人色授魂与,心愉于侧的样子,说
道。
「需奉千两足金!」
「千两黄金!」「一万两银子!」底下交头接耳,连刚才那些纨绔子弟都惊
于这夸张的数额了。
「呃呵!」徐妈妈清了清喉咙,「诸位似乎觉得这香油钱稍稍多了一些。」
底下隐隐说着,这还香油钱,都能盖十座庙了!
「不过,两位仙子似是不爱红妆爱杜康,更是敬重那酒中谪仙李太白。」 鸨
母没理那些碎语,说出了那条要求。
「昨日让奴家告之诸位,若是谁能在席间喝倒她们。这两个美艳仙子,便自
荐枕席,与君同赴巫山,共尝鱼水之乐!」
「好啊!」「我来!」「一百五十两!让我们先来!」这下众人可兴奋起来
了,有自认酒力过人的,有拉帮结伙来要一齐上的,还有憋着下药偷奸耍滑的,
真是什么样都有,好不热闹!
「诸位,诸位!」徐妈妈让众人静了静,「仙子今日只是与各位相见,还请
明日各位再来捧场。稍后会献舞一支,以娱贵客视听!」
过了约莫半刻,就见两姝丝巾覆面,露着一双眼睛。身上换了颇有西域风情
的单色纱衣,隐约间透着抹胸和那被挤出来的细腻乳肉。下身一条绸裤,竟把那
肥美臀部的线条隐隐勾勒。
丝竹管弦渐起,两仙在台上举剑而舞。就瞧这舞中竟艳色逼人,光看着仿佛
就能感觉到那甜腻的乳房贴在脸上,那美妙的肉臀黏在身下,直带出了一股如火
的肉欲!其间,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竟让底下每个人心里都觉得仙子似钟情于己,
心中的欲念更是熊熊燃烧。待她们舞毕离去,下边男子的裤裆都硬挺着一座山岗。
这些淫人自是忍耐不了,各寻了姑娘去行那云雨。徐妈妈看着晚上的进项,
直乐得合不拢嘴。想到两位姑娘刚刚又拿了五十两金子给她,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喜上眉梢。
这楼中姑娘今夜竟全都被男人包了去,但却唯独缺了花魁缃绮。
<第四十二章-完>
「两位妹妹,真是好手段呢。」缃绮剥着蜜橘,听着楼下这吵嚷喧闹,笑着
跟二人说道。
「刚一日便把这些浪荡子迷得如此,只怕再有个三五天,奴家这花魁也做不
得数了。」
就看阿铣像是累趴了一样,小脸侧贴伏于案上,嘴里含着缃绮喂的橘瓣嘟囔
着,「人家都要紧张死了,姐姐还来取笑」。
这边胜衣拿着一颗蜜渍杏脯,揽过这貌美女郎,竟似有些认真地问道。
「那便不做这花魁如何?」
「这......」缃绮听了,心中似有些悲苦,低声说了。「奴家是这乐籍中人,
不能像二位妹妹一样来去自如。」
「人家把姐姐赎出去可好?」说着嘴叼蜜杏,喂给了这美艳花魁。
缃绮红唇接过这送入口中的果脯,品着唇中的甜蜜,之前种下的那颗情种悄
然发芽。从入籍时就一直被锁链束缚着的心,渐渐松了。她本以为再也不能体会
到的情爱,未曾想如今竟从一个少女那得到。眼中泪水滚动,控制不住地流了下
来。回看胜衣,眼中情深意切地说道。
「如此,奴家愿委身妹妹为妾,永结百年之好。」
胜衣听了,忽然一愣。本意是想救这与二人有缘的花魁姐姐,没想到如今自
己女身示人,缃绮竟还会这么说。
心中隐隐触动,可想到阿铣,立时清明,转眼便要断了这美娇娘的情丝。
却看这时,阿铣扑进了缃绮怀里,高兴地说道,「那缃绮姐姐就真的是人家
干姐姐了!」人在花魁怀里乱动,惹出一阵娇笑。还偷偷撇了撇胜衣,眼神里尽
是祝福,又仿佛有些许呷醋。
胜衣心头似是无奈,又似是感激,对铣儿的深情混着对缃绮的怜爱,百感交
集下,吻住了这花魁隐含期待的红唇。
两人甜蜜亲吻,阿铣在一旁看着,心中既是暗暗的替姐姐高兴,又有星星点
点的小别扭。不知是不是被胜衣的鬼点子带坏了,突然灵机一动,一脸娇俏可人
地把小嘴拱到两人跟前,笑着说道。
「姐姐~人家也要!」
看着这伸过来的小嘴,话中却听不出到底叫的是哪个。缃绮看了,不知是不
是因为昨日和这两姐妹有过那番恩爱,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跟自己说着,真就亲
了上去。
阿铣吻着偷眼瞧了胜衣,就见她一脸无奈又满是宠溺地看着。
胜衣等两人亲完,乖乖地低头凑到铣儿面前,把自己朱唇也送给这学坏了的
妹妹品尝。
看着面前两人吻得如胶似漆,缃绮心中也隐隐吃惊。眼前这有悖伦常的姐妹
相戏,本该让人反胃不欲直视。可偏偏这二人是那么的艳丽绝伦,让这一幕竟美
得有些超脱尘世。
两人亲着,眼神交递,片刻分开朱唇,两条舌头勾缠在一起,带着水声拉出
一缕银亮丝线。少时,双双扭脸看着那呆坐一旁的花魁,对她伸出一只手。
缃绮面上渐渐羞红,两手与那递来的一对柔荑交握。十指交扣间,被两人拉
近身前,娇滴滴抬了头。片刻,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吻在了一起,香艳之色已
非笔墨能述!
良久,三人分开。胜衣欣慰,缃绮娇羞,阿铣则是满心欢喜。
待到月上中天,美艳花魁虽说不解,但依旧乖乖地让这不知该叫如意郎君,
还是如意娇娘的银发妹妹蒙了眼睛,又被两人联手送上了那巫山之巅。
夜深,缃绮几番高潮,下体早已淫水如泉,骚汁蜜水喷得到处都是,人直丢
得魂儿都飞去了九重天。
把缃绮扶好,看她稳稳睡下,阿铣和胜衣躺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胜衣姐姐,你真是娶到美娇娘了!」阿铣高兴地悄悄说着,「缃绮姐姐人
又漂亮心也好,就是人家也喜欢呢!」
想不到来此处竟成就了一段姻缘,胜衣看着眼前为自己付出的妹妹,心中愧
疚,「铣儿,委屈你了。」
「不会的,」阿铣偷偷地说着,「胜衣姐姐就算做了缃绮姐姐的夫君。」
「但胜衣哥哥却永远是人家一个人的哥哥~」说着调皮地眨了眨眼。
「铣儿......」胜衣心中感动,忽然感觉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腿心,隐隐抠
住了那两颗玉蛋后边的蜜口!
就见阿铣把嘴贴近胜衣耳边,悄悄说着,「而且胜衣姐姐这里,不是一直会
是人家一个人的么~」
「铣儿!」心中爱极了这可以说是和自己心魂相连,一体双生的人儿。低头
吻住,抬眼见缃绮还在昏睡,偷偷地褪下一截裤子,露出那女子内衣包覆下的阳
具。又扒出阿铣那条软阳,娇羞无比地拿着自己阴蒂,去亲妹妹的马眼那里。转
又把两根肉条贴在一处,蜜色纤手握着轻轻套弄,直惹得两人皆面红耳赤,阴蒂
顶上都流出了些许淫蜜。
久时,两人均只是微微硬起。腰眼里的小白好像想要出来帮忙,却被阿铣摇
着头轻轻拍了下,便又缩了回去。怕吵醒缃绮,惊吓到她,阿铣不愿在此过分折
腾。倒是胜衣心中只想让妹妹舒服,捉了她的小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蜜洞口上,下
阴稍一用力便给吸了进去。
「姐姐!」阿铣被吸得浑身轻颤,姐姐蜜道里层峦重叠,软肉黏腻。那短短
的蜜腔,竟比手更灵活。在自己软阳上箍得紧紧的,随着收缩竟在顶端生出一丝
吸弄的阴力!
「铣儿,舒服不舒服?」胜衣此刻媚眼如丝,说话间把自己那条软软的阴蒂
对上了阿铣肚脐。用马眼磨着银珠,直磨得她心醉神迷,醉红着娇颜,在妹妹耳
边说了一句。
「铣儿,来入了姐姐,做姐姐的夫君!」
阿铣听了再也忍受不住,银珠变形变细,渐渐隐入了胜衣尿管里。品味着姐
姐身体里这久违的窄小滑嫩,阿铣兴奋难耐,不住狠狠钻弄。可却苦了胜衣,快
感如潮却不敢大声喊出,只好咬着随身帕子,呜呜咽咽地低声哀啼。明明才刚成
了身旁女郎的丈夫,此刻却自愿雌伏于妹妹,嫁作了人妇!
忽然发现姐姐竟似在苦挨支撑,阿铣心疼自责,怜惜地问着姐姐要不要紧。
却被胜衣一下亲上,美腰挺动,自己用那根淫蒂套弄妹妹腹中这细长串子,反倒
又弄得阿铣哀求软语。
两人转眼放下顾及,就在缃绮身旁压着声音,柔情蜜意的暗度陈仓。直到最
后双双忍受不住,各自泄了蜜水和稀阳。
待到次日清晨醒来,缃绮看着床上到处都是的湿痕,以为全是自己流的,羞
臊得不行。这俩姐妹却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她们昨晚漏的,脸竟也跟着红了。
是夜,来的宾客都奔着能与两位仙子花酒席间分高下,好做那入幕之宾。便
均是不吝重金,一桌竟被炒到纹银三百。
随着两姐妹开了这陪花酒的活计,眼瞅着窖中佳酿是一坛一坛没了踪影。留
仙楼火得人气冲天,楼里被喝趴下的公子更是一茬接着一茬。美得老鸨光看那酒
水银都眼花花直要昏厥,心中想着是不是趁早买了城中五井坊自产自销。
半月下来,想不到竟无一人能喝倒这两个美艳仙子。每天众人看着这对姐妹
脚步虚浮,隐隐像是要倒的样子直感觉可惜。都想着若是以自己的酒量,今晚必
将她们办了!那些喝到蒙的公子也是羞于启齿,就算是有零星几个说了这二位海
量无边,也被当是反着吹嘘自己,全没被这群色迷蒙了心的淫人们理会。
倒是徐妈妈知道自己楼中每日进销的酒水暗暗心惊,寻思着这两位莫不真是
天上酒仙下凡?这量常人怕是都已经喝死了,她们二人却是才要醉倒,这哪里还
是人啊......
想来这两姐妹每日陪完酒,便几乎要晕倒地进了花魁房里。说是丑态不欲被
看,不让他人服侍,也不许有人来这三楼廊间。鸨母心中暗道真是苦了这女儿,
只希望她能好好服侍这俩与其说是仙子,不如说是财神爷的二位。
可她哪知道,阿铣和胜衣进房关了门便跟没事人一样,陪着缃绮一起谈天玩
闹,喝酒吟诗。三人更是夜夜笙歌,不空了一个良辰,直叫缃绮把自己一颗心全
挂在了胜衣身上,对阿铣则是当自己亲妹妹一样。在见了她们的浓情蜜意后,竟
已不觉得这姐妹媾合有违人伦,情到浓处更拉着阿铣一起跟胜衣唇舌交缠,只愿
把这丰腴熟美的肉体献给面前的意中人。
虽然每晚云雨时眼前都被遮着丝帕,但缃绮已然全不在意。就算姐妹身上伤
疤再恐怖,自己也愿全心全意地受下。如今只等着她们卸下心防,愿意与自己赤
诚相见的那天。
<第四十三章-完>
转眼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如水的豪客给楼里带来了数不清的银子。鸨母现下
天天就剩看着银子傻乐,心说自己这留仙楼的名字起得实在是好,竟真留下两位
财神娘娘。想着楼里的女儿们也都深受其惠,那些寻不成两仙的公子,不少也转
做了其他姑娘的入幕常客。
徐妈妈暗忖只唯苦了缃绮,自打这两仙来了以后便好像成了婢女,夜夜辛苦
地伺候着。有时夜深还能在楼下隐隐听到哭声,白日却要装作一切无事。且因人
不在欢场中露面日久,竟连百花榜上的花魁名头,都被这两个仙子占了去。想到
不好得罪她们,只盼女儿能安心伺候,好留住那二位。便把她们每日付的夜资,
全数给了缃绮。
这前花魁,看着徐妈妈每日送来的银子,也暗自惊讶,但却没太在意。只顾
想着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墨染妹妹,还有那亲亲可人的白仙妹妹,心中已是无比甜
蜜,哪里还有别的。
这些日子里,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酒桌上胜过这两位仙子。反倒是有个像是
被狐朋狗友拉来的初哥少年,不知为何竟得了陪两仙去酒窖选酒的美差。一起来
的众人起初看他走了,还想会不会有什么香艳之事,没想不一会却红着脸回来了,
心中都有些扫兴。
只有少年知道在长袍下边,那射得发麻的尘根上印了多少鲜红的胭脂。还有
那两仙子吃下自己浓精时的娇容,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骚浪。想到那两位在窖
里给自己的点拨,少年只想现在就回家读书,考取功名,造福世人。等时候到了,
自己是不是就能和她们有真正的合体之缘了呢?
说起来,倒也有位巨贾愿支付那一千黄金来尝这两个美人,未曾想却被两仙
以缘分未到拒绝。徐妈妈面上百般赔罪,心里却乐得高兴,正好不愿这两个会下
金蛋的凤凰就这么飞了。
直到有一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留仙楼。鸨母见了谈过后,急着噔噔噔
地上了楼,敲了门没等回就进去了。
就见白仙坐在案前吃着凉果,墨染正坐在床沿,一双美足直直地放在缃绮腿
上。这曾经的花魁,此刻就像个丫鬟一样正捏着手里的脚!
心中对女儿的愧疚更甚,但想起正事,赶忙跟两位仙子说起。
「两位仙子,有贵客愿付夜资亲近您们,不知意下如何?」
「又是谁啊?」阿铣有气无力的问着。
「您可别吃惊,」徐妈妈喜笑颜开说着,「乃是如今位极人臣的梁王!」
「什么!?」阿铣腾地站起来了。
鸨母只当她是吃惊,便继续说着。「这不,王府的管家来了,请两位去梁王
的山间小筑。」
阿铣看了眼胜衣,就见她慵懒地被像被抽了筋一样说道。
「梁王么,人家算算,唔~」好像被捏到酸麻之地,竟还轻轻呻吟了下。说着
做掐诀状。「跟他回,说缘分未到。」
「呃......行。」徐妈妈心想这两位连梁王都看不上,倒是真跟缃绮一个性
子,又去跟下边回了。
「缃绮姐姐,别玩人家的脚啊......」胜衣一脸难受地说着。不像徐妈妈所
见,其实反倒是这仙子正被缃绮玩弄得浑身酸麻。
那厢丽人揉捏着墨染妹妹的美足,心里想着怪不得男人爱玩女子的脚呢,像
是忘了明明自己之前最恨这样。
「墨染妹妹这脚,浑然天成,如蜜做的琥珀把件,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着褪了自己绣鞋,摘了罗袜。把那两瓣三寸红莲,跟胜衣的蜜足抵在一处。
「世人皆爱三寸莲。可要奴家来说,妹妹这脚比奴家这对裹出来的残足,更美上
万般!」
胜衣握住那对肉莲,入手只觉柔腻绵软,竟如奶房一般娇嫩。但心中却没有
一丝猥亵之想,只低头沉思,转而问她。
「姐姐可是想要一双没被缠过的脚?」
缃绮看着她,不知为何会这么问,但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细思了说道。
「是,奴家确是羡慕妹妹。也曾想过若非缠足,更不在这乐籍。也许就能游
遍群山大川,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了......」
「治病救人?」阿铣倒是有些好奇,「缃绮姐姐还懂医术么?」
「家父曾为太医令,」缃绮忆起过去,心中隐隐苦痛。「奴家幼时多读医书,
自觉女子未必不能行医救人,却不想最后却入了风尘......」
「这,姐姐为何会沦落到......」阿铣好奇之下竟问了出来,忽然察觉不该,
赔着罪说道。「对不住,缃绮姐姐,人家不是有意的。」
「无妨,」这美艳女郎抚摸少女的头顶,轻轻说着。「家父因冤狱,下罪入
了天牢,妻女也被也被贬入了贱籍。」
「娘亲郁郁寡欢,没多久就病逝了。奴家年幼被教坊调教,挨着艰难度日。
到后来则被徐妈妈买来,被推成了楼里的花魁,反倒是过了些像人的日子。」
听缃绮说的,两个少女都流了泪,对她更是心疼。却听外边脚步声急促,像
是有人又跑了回来。
门帘挑开,竟是徐妈妈跑着回来了。两人眼看真是难为这缠了脚的妇人,却
听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
「两,两位仙子!」鸨母定了定心神,喘了口气说道。
「梁王愿为您二位,每人出一千两黄金!」
「是么。」却听这边胜衣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又转手掐诀,算了算。「梁
王既诚心至此,也不好推辞了。」
「劳烦徐嬷嬷再回一趟,就说容人家沐浴斋戒三日,再来我接姐妹入府。」
「诶!」鸨母见这两人答应了,心中想着那快要到手的金子,人飘忽忽地就
下去了。
屋里阿铣想问,却看胜衣暗递眼神就没说。倒是缃绮有些急了,说道。
「两位妹妹!梁王那去不得!」
<第四十四章-完>
就见缃绮紧张地起身去了门口,看四下无人,关门闩好。回来拉着两个妹妹
的手,焦急地小声说道。
「奴家非是妒忌两位妹妹,只是那梁王处看似金山,实是魔窟啊!」
听她这么说,本想编些话圆过去的胜衣倒有些好奇了。
「姐姐这么说,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胜衣看着她回问。
「这......」缃绮纠结,毕竟此事无凭无据,想了又想,为这心上人终于是
说了。「说来奴家和这梁王还有些渊源......」
「家父的案子,就是梁王命人办的。」缃绮拧着帕子,胸有恨意地说着。
「当初父亲去宫里给一位妃子诊治回来,转脸就被梁王请去给府中人瞧病。结果
之后就传,说是误施针灸治死了人,当天就给下狱了!」
「但家父身为太医令,怎么可能不知针灸禁忌,治死人命呢!」缃绮咬牙切
齿,恨恨地说道。「最后害得家父竟不待过审,就被冤死狱中!奴家和母亲也被
贬入了教坊......」
「最近两年,这贼人一直在遍寻美色,曾经也派人来楼里找过奴家。」说着
她看了看两人,继续说道。「想来此贼怕是早忘了,有什么人被他害进风尘。」
「奴家曾想过要趁机杀了他,可传说这贼神功盖世......」缃绮似有些羞愧,
「想到奴家一个弱女子能奈他何如?最后只能让妈妈推辞了那王府的奴仆。」
「这事后来不知是不是妈妈给传出去的,说奴家不为钱财所动,拒了王府的
邀。」这女郎脸有些微红说道。「毕竟那条件属实优渥,拒绝的青楼女子倒真只
有奴家一人......最后竟给传成了奴家气节高远,还因此登了那花魁榜的头名。」
「姐姐这头名,在人家看倒是应得。」胜衣瞧着她,认真地说着。
缃绮被这心上人看得面色娇红,又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此事跟奴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想一日作陪花酒,席间却
听了一件让人不寒而栗的事。」
「那日,一位公子来找奴家陪酒。酒席间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一直跟奴家哭
诉他和品玉阁的横波如何情深似海。」缃绮回忆着说道,「本来奴家都气得想给
他轰出去了,却听他说已和横波阴阳两隔。」
「当时青楼里的女子,谁不知道横波被梁王赎去入了良籍,更还有传是做了
小。」缃绮低声说着,「奴家好奇便多问了几句,就听这公子哭着说他一日在城
外林中闲逛。冥冥中一低头,就见土里半埋着一个玉雕的指镯。」
「这指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是当初他找胡商特意定做送与横波的。那
花魁对此爱极,从不离身。」缃绮说着,竟像害怕一样隐隐发抖。
胜衣看着,把她揽在了怀里。阿铣也坐近了,握住那两只冰凉的玉手。
缃绮看着两个妹妹,心中似是感激,又似被鼓励。倚着胜衣,低低说道。
「那公子说他像是不知被什么驱使,就不停地刨着那指镯下的泥土。」女郎
隐隐有些反胃,说出了句惊人的话。
「没几下,他就刨到了一条被啃噬得一片狼藉的人臂!」
「他说他认识那只手,虽然已经血肉模糊,但那指尖上颜色不一的指甲,却
是横波自创独一份的!」缃绮有些伤感,继续说道。「他说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只
美丽柔荑带给他的快乐......」
「这人说再往下却什么都没刨到,哭着哭着便醉倒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
清晨,他才神色慌张地问奴家他酒醉时有没有乱说什么。」缃绮想着,浅笑了下。
「奴家就说,他晚上闹着直要用奴家弓鞋喝酒,闹着闹着就喝晕了。」
「这公子听完好像放了心,没在多说什么就走了。倒是奴家留心,私下里偷
偷打听了横波的消息。」缃绮看了看两人,不安地说着。「除了那些之前的传言,
真的再就没有一丝关于横波的消息了......」
「而且,不光是横波。之前梁王收用过的女子,若是只春风一度,那还没什
么。」缃绮发着抖,继续说道。「只要被梁王赎身入了良籍的那些花魁,再也没
有一个人见过她们,也没有任何她们的传闻!」
「起初奴家还想只有五六个人,会不会是进了深闺无人得见。可到如今,已
经赎身的十几个人,竟全无一丝消息!」
阿铣和胜衣听了这话,也明白事情绝不对头。隐隐感觉这里边的水,很深啊
......
缃绮说着,拉起二人的手,低声求着。
「两位妹妹,托鸨母回绝了吧!若是为了银钱,奴家存的银子妹妹们都可拿
去!只是千万别去那险地啊......」
胜衣和阿铣看着她,只觉又爱又怜,但心中知道有些事却是躲不开的。
转眼,胜衣对着怀里的美人说道,「缃绮,我姐妹二人一定要去。」
缃绮姑娘撑起身子,看着她一脸坚定的神情,转跟阿铣说着。
「白仙妹妹,姐姐求你,劝劝墨染吧!」美人双眸泛红,话语里带着哀痛。
「缃绮姐姐,我们是一定要去的。」阿铣的话中亦是不容置疑。
「你,你们!」缃绮只觉痛极攻心,又气又急地说道,「你们若是要去,现
在就出去,再也别来见奴家!」
说完,就感觉胜衣把她轻轻松开,阿铣也放下了她的双手。两人对视一眼,
对着她盈盈一拜,说了请恕我们姐妹失礼,竟扭脸出去了!
「你们!」缃绮只觉心痛如割,「哇」的一声扑在桌上大声痛哭,直哭了个
昏天黑地。
她哭着哭着竟似哭晕了一般,渐渐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夜深
人静之时。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两仙不许人伺候的缘故,竟无一人来叫缃绮。她看
着昏暗的屋子,心中越发凄凉。想到一日食水未进,便要去唤侍儿前来。
刚出了房门,本要向楼下行去。就在这时,她隐隐听到隔壁那间好像有些动
静,像是女子的呻吟之声。
那间屋子是徐妈妈给两人专门准备的,只因她们二人平日都宿在缃绮房里,
所以一直没用。今天怎么会有交合之声,难道她们姐妹竟招了入幕之宾不成?缃
绮想着心中似是有些懊恼,堵着气就轻声走到了门口,借着屋里幽暗的烛光扒开
门缝,偷偷瞧着。
不看不要紧,看了心中竟从气恼,到惊讶羞涩,再到浑身巨震!竟三步并做
两步,回了自己屋里!
*** *** ***
「姐,姐姐~」阿铣面色羞红至极,「咱们一定要这样么,不能直接跟缃绮姐
姐讲明吗?」
「啊!铣儿!再用力!」胜衣娇声呻吟,「有些事,当面说不如自己想。啊!
缃绮姐姐她,嗯~她会明白咱们的!哎呀!」
「唔!好涨!」阿铣亦忍受不住,呻吟起来。「姐姐说是就是好了,可缃绮
姐姐都偷看完回屋了!咱们还要继续吗?」
「难道铣儿不舒服么?」胜衣问着,腰扭得更用力了。
「嗯!嗯!姐姐!别往人家里边塞了!」阿铣忍受不住地娇吟。
就见花床上,两个绝美少女身无寸缕,下体相对,腿拱成了「冂」字型。两
只美臀抬在空中,两眼柔嫩肛孔被撑得大大的,里边塞着一根粗长的双头角先生。
两人胯间,竟都挺立着一条阳具!
随着挺动,那根角先生在两人身体里,时而这边入得多些,时而那边近得深
点。弄得姐妹俩各自哀叫,只觉得肠子头都被顶深了。
少时随着两人快感欲强,那根角先生被吞得更深,渐渐消失在了两只美臀当
中。啪啪的声音里,胯下的蛋包也不断碰着,上边的两条肉茎也似亲吻一般,时
不时地贴在一处。
不久,随着两声淫浪啼叫,那两孔肉眼不断往里收缩,竟吞着角先生把她二
人贴的更加严丝合缝。两人各喷着精汁蜜水,滑腻肉臀颤抖着落在了床上。
稍缓了一阵,两人反倒都不愿就此结束,抱在一起吻着,也没拔出臀间那条
东西。胜衣像是有了点子,扶着床沿,忍着快感,扭身趴在了那里。
阿铣看了顿时明白,亦羞臊着脸,忍着菊芯里的酥麻,扭身背对了过去。
两个娇俏丽人美臀相对地趴在那,菊穴中插着粗大的角先生。胸前美乳滴落
着些许奶白,胯下肉条也轻颤着渗出蜜水。
少时,便见美腰一起前后耸动。随着腻腻的呻吟声,淫靡的啪啪声,两女臀
肉打在一起,两支肉条也前后晃荡着拍在一处。
「姐姐!」阿铣忍着快感,羞怯怯叫着胜衣。「这太羞人了!只有犬狗才这
样交尾呀!」
胜衣听着,心中只觉淫情四起,不知在想什么,竟低低地叫了一声。
「汪!」
「姐姐?!」阿铣惊讶地听着后边那一声,扭脸看着胜衣。
「铣儿,哥哥做你的母狗好不好?」胜衣蜜色脸庞涨得通红,又淫又骚地说
着下流已极的浪语!
阿铣心口剧跳,只觉身后和自己连在一起的人儿,竟是那么的骚媚勾魂。下
体那只小肉棒绷得像要胀裂一样,心魂剧震下,用行动代替了话语!
往后一挺,只听得胜衣哀叫一声,「呜呜」地趴在床上,喉中竟发出那如母
狗交尾时的发情声!
听胜衣自认了哥哥,却又甘愿当母狗伏着和自己交尾媾合。阿铣心中只觉淫
爱交加,煎熬下不知为何,竟学着也哥哥那样呜呜淫叫着。
「铣儿?!」胜衣听到那哀鸣,也错愕地回看着。
「胜衣哥哥!」阿铣快乐地流着泪,竟「嗷呜」地叫了下,说道。「岳铣也
要做哥哥的小母狗!」
听到那自称,胜衣脑中哄然欲裂,仿佛一切都飞去了天外。现在整个人只想
和弟弟一起,沉浸在这罪恶背德的淫靡里!
转而,两个少女亦或者说是两个少年,甚至该说是两匹雌兽。就这样趴在床
上,像两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不停挪动吞纳着菊穴里的事物。口中没有人言地
呜呜哀鸣,抖着美乳喷着奶汁,下身肉棒像泉眼一样流个不停。
他们时而像是呼唤一样「呜呜」哀叫,时而似求偶一般「汪汪」哭嚎。两人
放弃了自己身为人的部分,只愿陪着最心爱的对方一起化作发情雌兽,醉在这如
动物一般的疯狂交尾之中。
良久,她们「嗷」地一声长啸,双手回牵上身立起,那粗大的角先生顶得小
腹都凸出一块。双乳喷出一束细白奶汁,下身肉棒挺翘着把淫水呲出半丈之高!
转眼,两人昏迷着趴倒在床上,美臀撅着晾在那里。少时,就见菊孔一拱一
拱地往外送着,「咕唧」两声那条角先生便掉在了床上。两只红嫩的圆洞大张着,
内里嫩肉像是空虚一样还在缓缓蠕动......
<第四十五章-完>
次日,两人醒来,想起昨夜淫靡至极的交合,心中又羞又怯,竟都有些不好
意思了。
起身收拾着身边的淫迹,洗漱换衣后,阿铣本想去叫缃绮姐姐,胜衣却拦住
了,只说现在让她一个人静静最好。
正说着,鸨母噔噔地上了楼,进了隔壁。转脸却又出来了,走到两人门前,
敲了敲问道。
「两位仙子,起了么?」
听见屋里回话,鸨母满面春风地进去了。
「两位,王府的人把夜资送来啦!」徐妈妈喜笑颜开,「哎呀,奴家都这岁
数了,也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堆在一起的!」
「那如之前所约,一千两是徐嬷嬷您的。」阿铣表情平淡地说着。
「哎哎哎!多谢两位仙子赐福!」鸨母乐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接着,胜衣不冷不淡地问了句。「徐嬷嬷,缃绮姑娘的赎身银是多少?」
鸨母一愣,倒是如实说了。「回仙子,纹银五千两。」
「那好,剩下的一千两,一半就赎缃绮姑娘了。」胜衣轻声说道。
徐妈妈心中本来诧异,但细一思索倒也觉得是了。不枉缃绮每晚苦苦挨着,
没白受累当这婢女,竟能让两位仙子如此破费。但听接下来说的,却让她大吃一
惊。
「剩下那半,还有之前的分账银,就请徐嬷嬷一并转交给缃绮姑娘吧。」阿
铣看着胜衣,笑了说着。
徐妈妈心里疑惑不已,这两位竟真像刚入楼那晚说的,一文钱都不要?!那
这一切她们图什么?是缃绮魅力太大?那不能还给两位做丫鬟啊!难不成,真是
缃绮上辈子修来的福缘么......
脑中胡乱想着,想到之前那些怪事,心中越发觉得这两女不似凡人。亦不敢
乱说,只认真地念叨着,「奴家一定照做。」
说完退出房门,自去取了身契,进了缃绮屋里。
两人不一会就听隔壁呜呜哭着,转又是妇人安慰声,少时一人离开,另一人
静静呆在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她们转手唤来了侍女红儿,递给她五两银子和一张纸条,要她帮忙去买点东
西。
侍儿看着那张取衣服的条倒没觉得奇怪,不过要买的女子靴子实是少见,也
许要去西市胡商那问问了。怕耽误了时辰,一溜烟地跑走了。
转眼第三日已至,这三天里隔壁缃绮那屋静悄悄地,只有侍儿偶去服侍,缃
绮竟没出门一步。胜衣两人看着,心中也有些嘀咕。
日暮西沉,眼看着就到了晚上。胜衣和阿铣心中也隐隐失落,但该做的事不
能不做。想着要去和缃绮道别,两人走到了她门前,刚欲敲门,就见门自己开了。
缃绮站在门里,她俩站在门外,两边错愕地看着对方。就看缃绮手里拿着两
个包裹,好像还沉甸甸的。转手,这美艳女郎就把这她们拉进了屋里。
闩上门,缃绮看着二人,把包袱推在她们怀里。姐妹俩拎着这沉重的包裹,
眼里满是疑惑。
「你们快走吧!」缃绮急切地说道,「包袱里是奴家攒的银子,还有你们之
前让妈妈交来的银子与黄金。」
「奴家,奴家......」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说,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奴
家知道你们是男子!」
「蒙眼那样的把戏,在床上如何骗得了梁王!」缃绮哭着,扑在了胜衣怀里。
「奴家不想你们这样去送死!求求你们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给奴家!」
两人这才明白,那晚之后,缃绮竟是把他们误会成想伪装女子去骗梁王钱的
毛贼。
阿铣一脸奇妙的表情,无奈混着玩味地看着胜衣。胜衣竟也似觉得有些丢人,
后悔没听妹妹的话一般挠着脑袋。
「你们对奴家恩重如此,奴家无以为报!」缃绮还在那自顾自地说着。「奴
家......」
没让她继续说下去,胜衣亲住了那张不停说着的小嘴。
良久,直吻得缃绮面上红霞密布,胜衣才放开了她,狠狠说着。
「再说,人家还要亲你!」
看这女郎红着脸呆立,胜衣说道。
「缃绮,当初将你双目遮上丝帕,非是想要骗你。」说着看了眼阿铣,两人
解开自己衣服说道。「实是我二人身体异于常人。」
缃绮震惊地看着她们一件件脱下衣服,那比寻常女子还细腻的肌肤,娇嫩挺
翘的酥胸,柔美的腰肢,还有那一团软趴趴的阳具!
那晚昏暗烛光下,缃绮只以为平日看的胸乳,定是装做女子的伪物,只有那
阳根是真的。如今才发现,这一切竟全非作假!
「你之前说沦落风尘是因为梁王,」胜衣苦笑着说道,「咱们的确有缘,因
为我二人变成这样也是托了此贼的福!」
「墨染是入楼时编的花名,我的真名是竹胜衣。」这蜜色美人说着,
「我叫岳铣!姐姐也可以叫我阿铣!」白嫩少女笑着说道,「白仙是师哥给
我起的花名。」
「师哥?」缃绮隐隐有些糊涂了。
「嗯,我是他师哥。」胜衣拍着阿铣说道,「这事还要从一个夜晚说起。」
说着,就跟缃绮姑娘把他俩的身世,怎么在山庄遇袭,两人如何得救,又是
如何从男子变成如今这样,还有之前在城里是怎么就被传成仙子了,大概给她讲
了一遍。
缃绮这边是越听哭得越厉害,听完更是哇哇大哭,最后抹着眼睛对她们说道。
「二位妹......」忽然不知该不该继续叫,转了话说道。「两位弟弟,真是
苦了你们了......」
两人听了,对看了下,阿铣说道,「缃绮姐姐,还是叫我们妹妹吧,让别人
听去可就麻烦了。」
缃绮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两个少女,未曾想她们竟是以男身入女形,却比自
己还美,这是要受了多少苦。想到这两人为报家仇,竟肯如此忍辱负重,心中对
她们的情爱比之前更甚。
思绪至此,便站起身来盈盈一拜,说道。「两位妹妹,气节之高,远在姐姐
之上,奴家佩服至极。」
阿铣和胜衣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扶起缃绮,坐到里间床上,胜衣悄悄低
声说了。
「我二人此去,祸福不定。」看向身旁,见女郎眼里尽是不安,咬了牙继续
说着。「若是有个万一,在这楼中只有缃绮你与我俩交往甚密。恐害了姐姐,所
以想让你赎身后带着这些钱财另觅安身之所。」
缃绮听罢,眼中泪水充盈。少时,像是强忍了哭意,抹了眼睛,看着两人说
道。
「两位妹妹去意已决,听了你们的事,也知此间非外人能置喙。」转看胜衣,
拉起她的手说着。
「之前说过,妹妹若为奴家赎身,姐姐愿委身为妾。」缃绮情深似海地看着
胜衣,「妹妹既已然做到,那姐姐现在就是妹妹的人了。」
「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女郎的神情,贞烈无比,「若是妹妹此
去不幸蒙难,奴家亦不会苟活!」
「缃绮?!」「缃绮姐姐?!」两人诧异地喊出来了,齐声劝着。「万万不
可!」
「两位妹妹不必再劝,」缃绮凄婉地说着,「奴家本就是孤家寡人,在父母
逝去那时便已死了一半。」
「若你们再离奴家去了,那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完,泪水终于溢出眼眶,凄美地低声哭泣。
胜衣和阿铣看着,都是心疼不已,拥上前来,三个人抱在一处放声痛哭!
哭了许久,声音渐停。此时两人就听怀里的女郎说了。
「胜衣妹妹,今夜就宿在奴家这里好么?」
<第四十六章-完>
胜衣看着怀里的女郎满眼期待,心中亦是情爱燃烧,岂能说不?
「好」字脱口而出,就看缃绮喜笑颜开,面上渐渐红了。
阿铣看胜衣和缃绮姐姐终于两情相悦,冰释前嫌。心中亦是高兴,起身便要
离开,转眼却被胜衣一把拉住,搂进怀里,就听身后说道。
「缃绮,此事我一定要说清。铣儿和我,如一体双生,谁也少不了谁。」胜
衣看着怀里的阿铣,握紧那只小手,眼中柔情似水。「若是一个不在,另一人亦
不会独活。我俩即是亲如手足。」
看缃绮眼中隐隐有些不解,胜衣面上羞涩地说了。
「亦是情同夫妻,铣儿可近我身,我可入铣儿体。」说完静静瞧着缃绮。
就看那女郎先是震惊,转又羞臊,最后像是理解似的,轻笑着拉起另一个少
女的手说道。
「请阿铣妹妹也一起留下吧!」
*** *** ***
两盏红烛淡淡地闪着,昏暗的烛光中一个貌美女郎静静地立在那里,一件一
件脱去了那些华美的衣裳。把那具不似双十年华该有的丰腴肉体,展示给了自己
的心上人。
对面坐着的两人身无寸缕,模样竟比这女子更美貌。两张娇艳无比的面容上,
一个情深意浓,一个羞臊难当。
就见那蜜肤少女牵起立在那里的女郎,两人一起上了床。少时,看另一个肤
白少女立在那没动,出声喊了她。
「铣儿,你不来帮姐姐么?」
阿铣听到胜衣呼唤,自是知道要让她帮什么,心中羞臊得不行了。明明之前
也一起和缃绮姐姐欢好过,可总觉得现在却不该打扰她们。
缃绮倒是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的爱人,到底在求什么。
还是阿铣眼尖,竟看到床脚褥子下隐约藏着个什么,立时有了主意。快步上
前,伸手就拿。
「不要!」缃绮大喊,胜衣诧异。阿铣拿着那个,看着上边的痕迹,脸也红
了。
原来竟是一根玉制的角先生,上边雕龙画凤,看着就知入体后会有多么销魂,
沟壑间竟还带着不少淫水干涸的痕迹!
「奴家,奴家这两日思念妹妹甚苦......」缃绮玉手捂着脸,脸上羞得直有
热气冒出。「就用了那个,以解相思之情......」
阿铣无奈地看着胜衣,胜衣更是为自己出的馊主意后悔不已。继而抱住了缃
绮,吻着她倒在了榻上。
缃绮被吻得晕晕的,心中想着不管这心爱之人如今是男是女,自己都只希望
能一直陪着她走下去。
随着分开,两人相视而笑。少时,胜衣像是有些害羞,悄悄说了声,「别看」。
床笫之间的情话哪有人会照做,就看胜衣被缃绮瞧着,扭捏地跟阿铣说了。
「铣儿,帮一下......」
缃绮就见阿铣拿着那根昨晚一直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淫具,轻轻地塞进了意
中人的后穴里!
「啊~」
声音又骚又媚,缃绮听着都觉得下体隐隐发潮。随着那柄玉器进得越来越深,
自己爱人身下,也渐渐挺起了一根蜜色阳具。
胜衣羞着面,感受着菊芯里的鼓胀,低声说了。「缃绮,我姐妹若还想作为
男子与人恩爱,都需如此......」
似是心疼,似是安慰,女郎伸出柔臂绕住了她的脖子,送上娇嫩的檀口,如
炽如焚地热吻后,娇喘着说道。
「妹妹身子不管如何,在奴家眼里也是甘之如饴。」
瞬间,两人情浓难耐。胜衣挺起阳具,够着那销魂玉洞。女郎挪着腰,用那
红嫩缝儿寻着蜜色宝杵。待两厢碰到一处,下体挺送,杆子便缓缓刺入了这黏腻
的肉户里。
缃绮颤声呻吟,胜衣只觉得阳根上缠满了娇嫩滑腻。
感受着腔中的紧窄湿热,不禁想到自己作为男子而生,如今和铣儿有了无数
次合体销魂,做雄做雌都数不清了。甚至于自己的口穴嫩肛,连男人的阳精都承
过。但与真正女子的恩爱却竟是首次,一时只觉得实在倒错。
缃绮看身上人痴了,不知想的什么,心中却只想让胜衣体会极乐。不知不觉,
用出了风月场里的手段,下身腔子里一圈圈软肉,竟在阳根上挪移套弄。搂紧粉
臂,在心上人耳边腻腻地说道。
「郎君,抱奴奴~」
胜衣耳中听了,心中爱意更甚。片刻不待,挺弄着在女郎身上耕耘,手擎住
那对丰硕巨乳,与自己的美乳贴在一处磨着,渐渐把那陷在美肉中的两颗红蒂磨
了出来。惹得缃绮娇啼不绝,淫叫不断。
抽送中,只觉下身美人肉体绵软,竟如一块弄不散的嫩豆腐一般,更是深深
刺弄,像是要把对她的情爱送入。
两人越弄越快,渐渐双双已要坚持不住。胜衣偶一低头,发现她腹下白嫩阴
阜竟随着尘根进出,似涨得更加肥美饱满,心中爱煞,伸手揉捏。
缃绮已近顶峰,岂堪如此作弄,感到爱人像一下子把那肉洞上面的小孔揉开
了。再也不能忍受,阴中不停抽搐冒着浊沫,上边也把腹中汁水狠狠地喷出了一
汩!
胜衣只觉阳根被又油又润的软肉死死咬住吸弄,头上一股黏汁冲进马眼。亦
是忍受不了,菊穴收缩把玉雕一下一下吞得更深,麻痒秘处更是被顶得凹陷,淫
叫着在她腹中射出了远浓过平日的浊精,和身下女郎一起尽情地丢了。
两人阴阳交汇,双目对注,一起抽搐许久,终渐渐抖着停了下来。此刻尽是
浓情蜜意,风月无边。
「郎君,奴奴身子里可快活么?」缃绮眨着水汪汪的美目问道。
「绝无女子可胜。」胜衣望着她深情地回着。
柔情对望时,就听耳边渐渐传来哀鸣。
原来是一旁阿铣,看着两位姐姐甜蜜恩爱,不愿打扰。可渐渐眼前景色是淫
媚交加,再也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摸索着。可越摸越觉得空虚难受,更是难以
消解身上欲火。又不愿让小白出来吓到姐姐,人被卡在丢与不丢中倍感煎熬,哀
叫得越来越大声。
胜衣心中倍感自责,自己竟只顾快乐,苦了妹妹,便轻声唤了。「铣儿,来
~」
阿铣听见呼唤,人蒙眬着走到了姐姐面前。就见胜衣跟缃绮说了声抱歉,张
开檀口,含住了妹妹身下那根不软不硬的肉茎。
缃绮惊讶地看着,不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幽幽地在胜衣耳边说道。
「郎君不必道歉,阿铣也是奴家的妹妹。」
说罢张开红唇,裹住了那两丸玉球。
胜衣心中浓情翻涌,对缃绮更是爱甚。不知自己修了多久,今世才得如此姻
缘。爱意冲心下竟把阿铣阳根全含进了口中,伸着舌头去够底下那对朱唇。
缃绮聪慧,瞧见也知她想的什么,便把妹妹玉蛋也几乎送入喉中。两人竟包
着阿铣阳物,把舌头勾在了一起!
胜衣见铣儿隐隐似是要去,呻吟着抽出了自己臀间的玉柱。扒开阿铣臀缝,
把这根东西也送进其中。
「呀!」阿铣被这粗硕刺激得清明了许多。低头就看到胜衣和缃绮姐姐,竟
一边吞纳着自己下体,一边还在浓情蜜吻。心中淫意翻滚,知道自己后边此刻插
着的,定是那玉柱。想到这东西轮流进过三人穴里,被这念头刺激得肛管不住缩
紧,裹着那根雕龙刻凤直直顶到了精囊。麻痒间,一抖一抖地喷进了胜衣嘴里!
胜衣像是没准备好,吞了两下便被呛到,赶忙松了口。就见那肉茎弹起,把
清亮蜜汁全喷在了这两人脸上。
待阿铣喷完,胜衣从她菊穴里拔出那根玉雕。看着那上边的淫汁和两女脸上
的蜜水,三人各自羞红了面庞。转又轻声娇笑,心中之前的那些不安也随着笑声
渐渐消散。
*** *** ***
夜色渐浓,三人梳洗后,坐在床边。忽然胜衣想一事,跟阿铣悄悄说着。
就见少女听后,点了点头,跑回了隔壁。
胜衣则下床,单膝跪地,托起了缃绮一对金莲。
「胜衣?」女郎不解,轻声问着。
把这对金莲握在手里揉捏,眼中似是怜惜,似是忧愁。
缃绮现在已不反感爱人把玩这对莲瓣,她想要什么自己都肯给她,便轻轻问
到,「胜衣,可是想弄奴奴这两只莲足?」
就看她摇了摇头,抬眼看着说道,「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这时就见阿铣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双女子的胡靴。
转手交给胜衣,对着缃绮说道。「缃绮姐姐,这是胜衣姐姐特意准备的!」
就看胜衣拿着那莲足,一只一只穿在这胡靴里,手搀着缃绮,让她试下。
胡人并不缠足,这对靴子自然也不甚合适。但缃绮想到这是爱人送与自己的
礼物,心中已是无比甜蜜。
却不知胜衣看到了什么,竟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缃绮坐好,替她脱了靴
子。
缃绮当是胜衣爱看自己穿靴的样子,亦没多说什么。但想到明日这两人便要
闯龙潭,入虎穴。心中愈发纠结,拉着她们的手,说道。
「两位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缃绮把三人手拉到一起,「明日
若是情形不对,切记走为上策!」
「嗯!」两人坚定回握,想到便是为了缃绮,也绝不能失败。
夜色渐深,三人一起沉沉睡去,转眼已至天明。
<第四十七章-完>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儿替她们梳妆打扮。待一切已毕,徐妈妈让
闲杂人等尽皆离去。看着两个画了全妆的仙子美艳动人更胜往日,不住赞叹说,
定会让梁王相中留在身旁!接着便陪在一旁聊着闲话,等人来接她们。
「徐嬷嬷,缃绮姑娘虽已赎身,但还要再借住些时日,还望您关照一二。」
胜衣说道。
「哎,仙子说得哪里话。」鸨母笑着回了,「虽说缃绮如今已不算这楼中人,
但光看在叫了这么多年妈妈的份上,奴家都不会轻怠于她。」
「如此,那便多谢徐嬷嬷了。」
此时,侍儿来传说是有人找徐妈妈,鸨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铣有些紧张叫着胜衣。
「铣儿,放松。」胜衣拉着她的手,「准备已齐,接下来就看时运了!」
少时,徐妈妈回来,说王府管家请两位登车过府,接着便把二人送出了楼。
就见楼外一辆平常无奇的双辕马车,一个貌不惊人,但衣着干练的男子等在
一旁。看两人出来,便迎上前来,说道。
「两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礼,说道,「仙子们此
番能赏光前去,大王甚为欣喜。已在府中略备薄礼,定能让您二位满意。」
说着,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调,车驾简陋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两女似眼里没他一样,牵手登上了车。
管家隐隐一愣,就看两人身上还带着木剑,出言说道。
「两位,这兵刃还需留下......」
就看那娇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声音悦耳地说,「姐姐,他管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费劲讨了这镇楼的木剑呢~」就见蜜肤美人解下两人的
木剑丢给他,似有些恼了。「本要演舞献与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着丢过来的木剑,入手便知不过就是寻常的松木,不愿在此纠缠,双
手托着敬回给她们,说道。
「是在下冒犯,还望两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脸不高兴地拿了丢在一旁,竟没有再理他。另一个娇小美人也没
瞧他,只管哄着身旁这气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去驾车驶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筑。
出了城,大约行了约莫三四十里,日暮时分,车终于停在了山间一处幽静之
所。
管家下车引两人进了大门,穿过碧油屏门,跨过砖砌步道,没走多远便进了
二门。豁然开朗的庭院里,一条五色鹅卵石路通着正屋。东侧一泓绿水浸着嶙峋
假山,山铺青影间一处精致小亭映着绿波。院中尽种奇花异草,风景清幽,全无
俗韵。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见房中草书板联一对,写的是「呼龙耕烟种瑶草,踏天
磨刀割紫云」。胜衣看着这集句,隐隐感觉其中透着一股不臣之心。
少时过了游廊,管家推门撩帘,把二人让进了一间厢房。
「两位仙子,请在此小憩,大王稍后便至。」说着,躬身而退带上了房门。
阿铣耳尖,隐隐听到「嗒」的一声。看着四周。这间屋子不小,陈设华丽,
少见的是门窗上皆非寻常窗纸,亦不是昂贵的罗纱,而是一层云母。
好奇刚才那声,阿铣走去门前,轻轻一拉房门,不想却被锁上了!
「姐姐!」阿铣小声说着,「这门......」
胜衣没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着。「妹妹,过来歇会吧。」
等坐了过去,就听胜衣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别说。」
手牵在一起,两女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两人隐隐感觉眼前好像有一缕烟丝,看得不甚清楚。鼻子里,也
似有似无的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渐渐,胜衣像是有些难受,磨蹭着双腿,悄悄地问着。
「妹妹,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阿铣这边也夹着下身,似是难忍,腻腻地说着。
「姐姐,人家,人家有点想要......」
少时,两女好像身上燥热难耐,摘下木剑,解开外袍。拉开了胸前衣裳,各
自忍不住得揉着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没多久,两人竟夹紧下体,美乳也被挤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这边胜衣忽然开始抖着,嘴里「丢了尿了」地叫个不停,下身隐隐透出湿痕。
那边阿铣也似乎忍不住了,红着小脸抖着抖着,裤裙也渐渐湿了一片。
两女不停颤抖,转眼晕倒在床上。
*** *** ***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房门大开,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了门,转手对着门外
说道。
「大王,都倒了。」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踱步进到房中。看着床上两人,说道。
「果真天姿国色,武义,你做得好。」
「谢大王,」管家说着,「留仙楼的鸨母说二人天仙下凡,收了两千两黄金。
能让大王满意,那便值了。」
说罢,上前检视二人,看鼻息轻缓,胸前透着奶渍,下身大片洇湿。欣喜地
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说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双荠峰却出有蟠桃琼浆。下身紫芝峰月华充沛,
其质透衣,观之甚清。口中红莲峰玉泉,想必亦当是仙品。大王采得这两仙的三
峰大药,必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听了知是恭维,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肤少女似是更
淫,便对管家说道,「把这银发女子搬去东厢,待老夫先采净那小的,再细细收
用。」
「明白。」管家低头应了,行至床前便来搬这女郎。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的一声,一柄木剑扎透了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着银发女子手里的木剑,脑中只想到「怎么会真的是兵刃,怎么会没
中淫香?!」。下一瞬间,木剑抽出,死尸倒地。
另一个黑发少女也似根本没有昏迷,人已擎着木剑,移步到了侧方。
「武义......」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杀,处变不惊,沉声说了。「你们是何
人,敢来行刺老夫。」
两个少女没有回话,已提剑飞出,直直杀来!
「镗!」双手两指竟夹住了刺来的木剑!
梁王只觉指中触之不对,施力一拧,木剑并未折断。两女踢腿旋起,剑已从
老人指间脱出!
「看似木剑,触之却如金铁......」梁王想着,沉吟道。「准备得如此缜密,
连老夫都未看出,武义死得不冤。」
两女似也惊讶老人武功,眼神暗递,黑发少女脚下挪移,像是要截断往房门
的退路。
「笑话!」老人看着她们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们岂能留住!」
说罢,脚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个翻滚,已落在房外院
子里。
「不好!」银发女子出声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追出院子。
却看老人并未脱逃,只是拉开距离,暗自运功。
「老夫对那屋中陈设甚是喜爱,毁了岂不可惜。」说罢,周身衣发飘扬,似
是运功已毕。
「杀了倒可惜你们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让老夫断了你二人手足,炼
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现在说说你们是谁,到时也好让老夫给淫器取个名字。」
这梁王乃沙场宿将,一生征战无数,武功亦是高强,远在寻常高手之上!看
刺客竟是两个绝色女子,准备如此周密,功夫却在自己之下,想来必有幕后之人。
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不立即遁走。说着污言秽语,只欲以身为饵,套出她
们背后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那银发女子说着。「竹胜衣!」
「岳铣!」黑发少女喊道。
「什么?!」老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密令追杀的那俩少年的名字?怎么
会从两个女子口中说出。
「你们是从哪得知!」老人暗运神功,套出主使后,必不能留两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胜衣怒视仇敌,一把拉开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惊讶地看着女子身下的阳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
如此想来,另一个也真的是那岳铣了。
「好好好!」老人击掌称快!「岳非群的儿子和爱徒,为杀老夫竟甘愿养了
奶去当婊子!」
「你!」阿铣怒目而视。
「他若肯听老夫之劝,你们何至于此!哈哈哈哈!!!」想到这二人竟自己
送上门来,梁王更是放声大笑!
「老夫的儿子在做皇帝,他的儿子在当婊子!」老人看着她们,「岳非群若
是在此,不知还有何面目讥讽老夫!」
「什么?!」听着这惊天之密,阿铣心神大震。
「铣儿!」胜衣喊着她,伸手过来。
阿铣凝神回握,双剑合一攻向梁王!
只见老人长啸一声,如龙双掌抢上身前,剑锋正钉在掌背,却再进不得一寸!
猛一喝,剑势被双掌应声震碎!两人瞬间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钟罩!」阿铣诧异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双掌一合一推,一股劲风劈出!
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铁砧一样撞来。两人不敢托大,分开闪避。
阿铣亦没见此等招式,却听老人替她喊了出来。
「老夫这套达摩经,滋味如何!」老人下盘未动,双掌化拳接连击出。一下
下拳风袭来,内中尽是杀意!
「你这老贼!」胜衣被这套连拳迫得无法近身,回骂道。「脏心烂肺却练一
身佛门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镜!」就见梁王足下重踏,如闪电划空,人未到,劲
风却已扑面!
「皆为吾儿皇路!」眨眼,人已至胜衣面前!运起十成功力,右掌带着烈火,
劈向她胸腹,誓要一击毙命!
胜衣看眼前仇敌瞬至,躲闪已来不及,唯有封挡。下一瞬,掌与剑相交,竟
击出金铁之声!
这老人的一双手掌,已然练到了坚硬如铁的地步!
此时梁王大喝一声,掌中火焰骤起!顷刻,剑应声而碎,这掌足足劈到了少
女左肋上!
「唔!」胜衣闷哼一声,人已被劈飞三丈,撞断了池边一棵树干,才止住了
身形,单膝跪在地上,气血翻涌无法站立,肋骨似是断了几根!
「什么!」老人诧异地看着,以他的功力这掌本该把少女拦腰劈成两半,怎
么会?
「师哥!」阿铣惊恐地狂喊出声,剑随人起,剑意似惊虹!
却不知这一剑在梁王眼中看着不过如儿戏一般,几十年的功夫岂是轻易可越?
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运起十二层达摩经,内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时凌空一转,左掌带着雄浑巨力,劈去阿铣剑锋只一拧,就把她带倒在地!
掌下不停,喝叱连声,右掌亦出击,双掌带着烈焰翻飞,刹那间连劈二十七掌!
便要在另一人恢复前,把这岳家的独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老人越打越觉得不对。身下被击之人,怎么可能
面上全无表情,周身上下连一点伤都没有!!!
转眼便要退走,却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两脚,竟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老人年轻时出入死地无数,瞬间便感寒意罩身!惊骇下暴怒不已,两掌如星
河倒泻般击打着身下之人!
阿铣攥着梁王双脚,看着老人疯魔一般掌击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现在还算是人么......』
<第四十八章-完>
却说老人当时劈掌袭来,阿铣技不如人,剑势被掌锋腾挪的卸力一拧,人转
眼间就被压倒在地。下一掌劈来,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电光石火间,一阵走马灯便在眼前闪过。父亲、师兄们、缃绮姐姐、师哥,
娘亲,一个个身影在眼前闪过。下一瞬,铁掌带着烈焰已劈到自己身上!
可是,身上却全无感觉......
自己怕是已经死了。本来正这么想着,却看老人眼中神情从杀意变成了惊惶。
心念瞬动,伸手直直抓住了骑在自己身旁的两脚!
手中施力,就感觉腰眼里小白像是醒了,隐隐才要钻出来。
『竟然不是因为小白么......』阿铣想着,忽然发觉自打从仙府出来,这竟
是头一遭被人欺身袭击。难道,娘亲的法宝把自己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明明
平时挺软的啊!
正当她胡乱想着之时,那老人像是要挣脱双脚,未想却动弹不得。人更加狂
怒,双掌运起全身功力,击得迅疾如电!
此时节,阿铣倒觉得老人有些可怜,虽说是杀父之仇,可现下看他在自己手
里竟如虫豸一般......
梁王此刻目呲欲裂,嘶声狂吼道。
「你为什么还不死!!!」
「此身即为仙家法宝!老贼!」说着,阿铣手上用力,老人便被抛入空中!
梁王只觉巨力袭来,人已被丢上了天。正欲鹞子翻身,使轻功离了这险地,
忽见一抹银白从那岳家小子身后现出。顷刻一股冲天血光!伴着巨响,如天雷乍
发,惊电裂空扑到眼前!只能强扭身形闪避,下身却已被照上!
转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人齐腰而断!
「啊啊啊!!!」老人惊恐万般,凄声惨叫着!「腿!腿呢?!老夫的身子
呢?!」
阿铣看着天上,云层被击出一个大洞,洞口周围红电闪烁,久久不能闭合。
再看这老人,脐下半身已然消失无踪。伤口连血都没有,竟像是被烧透的熟
肉一般,平整得不可思议!正撕心裂肺地哀嚎,人已是疯了一半!
就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刚刚还欲杀了二人的梁王,现在竟像是块臭肉一样
被丢在地上。阿铣看着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五味繁杂。
这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胜衣,拖着伤走到了近前。看师弟面无表情地盯着
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伸出一只手直奔梁王头顶,说道。
「万死万生,唯在一念。阿者言无,鼻者名间。极重之业,必受不疑。除非
业尽,方得解脱。此去黄泉,其路甚远,还请梁王好自为之!」
阿铣看胜衣下手,隐隐地说道,「胜衣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 *** ***
东都今日四处祥和,城中众人眼看天边晚霞映着的大片火烧云,便知明天必
是一个好天。
突然,就见北邙山中一股血光直冲天际!那晚霞火云,被撕裂了一个窟窿。
转而似是龙吟的巨响传来,就见那洞口周围隐有红电奔流,云过而必分,竟似天
漏!
城中顿时流言四起,传着传着就到了都尹耳中。作为都城的地方官,他赶忙
命人按着天上窟窿方向寻找,看看是哪生出来的异象!几个时辰后,就见班头赶
来回说,那天洞下是一处僻静宅院。听差人描述,都尹知道山中那片地都是梁王
所有。便急急召回府衙众人,不让再去追究。
过了一夜,那天洞自消。都尹暗自高兴,若是按异象上报,还不知得惹多大
麻烦,说不好还要被梁王怪罪。
可再过一日,却传出更大的祸事,梁王失踪了!
只道王府中人,前天夜里见大王未归,因知其偶有夜宿外宅,还只让管家陪
着出去的,便没人多问。待到昨夜,竟还未回来,众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等到
天明,府里便派人去寻,结果不说梁王,连管家都没了踪影,这才报官!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王丢了!还丢在自己管的地方!都尹只觉冷汗顺着
脖子往鞋跟里灌,赶紧命全府衙中人寻找,广贴布告,尽派差人!
可再怎么找也没人见过,都尹正万般无奈之时,倒有人给他提了个醒,说是
前日傍晚那异象会不会跟这有关?
都尹立时点齐人马,带着三班衙役就奔到了这宅院。可这宅中却完全没什么
异状,只有院子里的一棵树看着甚怪,像是断了后又新长出来了似的。
都尹只道是梁王和新君一样喜欢奇异植株,便没再细想。命人在宅中遍寻痕
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只好作罢。
又想会不会是管家弑主潜逃,结果府中人说管家是梁王族中旁支小辈,更是
心腹,断无可能。
待过了已近月余,连大理寺合着金吾卫都未能发现丝毫线索,这案子竟隐隐
要成无头公案,倒是幕僚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就把那日异象按祥瑞报了!怎么那
异象就好巧不巧生在梁王宅中,听说当时景象是红光冲天,虎啸龙吟。大王平日
喜好交游奇人异士,又修习方术。指不定是大道已成,羽化登仙了!
都尹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便按着做了。上奏朝廷,等着责罚,没想到
却等来了封赏。说是皇帝听闻都中生了祥瑞,梁王成大道修正果,龙颜大悦。都
尹虽然得了封赏高兴,但心里也隐隐替这皇朝将来担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梁王失踪月余,倒是有两个人知情,却都各有原因没
说。一个是缃绮姑娘,她知道胜衣阿铣是去刺杀梁王了,可却不知道她们为何一
直没有回来,心中极是不安。
另一个就是徐妈妈,她庆幸当时梁王的管家来接两位仙子,还好是自己跟着
服侍。除了缃绮,其余人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若是牵扯上
梁王失踪,怕是下天牢都是轻的!
自己不会乱说,至于缃绮......徐妈妈现在倒不担心,只因她人现在一副失
魂落魄的样子,天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抱着一双仙子送与她的靴子,说要等那
两仙接她,人就那么傻傻地呆望着。
看她每日这样,徐妈妈想到两人怎么也算母女一场,心中颇有些不忍。便打
算去劝她两句,也顺便点醒她,别乱说知道那两位被梁王请去。
一日得闲,便去了缃绮房里,果然见她又呆做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抱着那
双靴子。
「哎,容妈妈再喊你一声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鸨母叹气,转又
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你天天这么呆等,哪天是个头呢?不如趁早寻个人家,
你也知道那两位仙子被梁王接去了......」
「外边传梁王得道成仙,妈妈觉得也真是如此。你是没看到那红光冲天,伴
着龙吟的样子,简直是龙归九天啊......」
「指不定她们是陪着梁王回了仙班吧......」徐妈妈似是有些感慨。
「不会的!」缃绮听鸨母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人已经哭了!
「哎,哎,妈妈就是这么一说......」鸨母看她这样,也不好再提了,「算
了,女儿你想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想走妈妈也不拦着。」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在屋里,关门退了出去。此间唯缃绮一人,她抱着那双
靴子,摸着自己被中的玉足,想着那两人低低哭泣。
<第四十九章-完>
自打梁王失踪已过月余,宫里传着祥瑞降临,梁王得道升仙。不过这与百姓
又能有多少关系,都中日子依旧是与往常无二。
且说那日,天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左右候卫的守军正是无聊,忽然隐隐
约约看着有两个身影,似是托着一个巨物,正朝天津桥行来。
转眼,人影已经不见,众人似以为看错。却听身后端门方向的监门校尉,大
声喊着「什么人!」
那俩人影竟在眨眼之间,过了黄道桥行至端门!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两个绝色
女子,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手里竟是托着一方巨碑!
再一眨眼,人影已然不见。就看那碑,直直地插在端门前,碑身入地三尺,
其上竟还有二十余尺之高!
再一看,碑上刻着细密小篆,监门卫不知此物为何,赶紧报了。不多时,就
见太史令率副贰属官一齐来到碑前。细细参详了一遍,忙问到是何时何人发现此
物?周围将士不敢隐瞒,具如实回报。
就见太史拜倒,口中称道,「祥瑞啊!」
起身便领着一众属官赶紧上表,言有九天玄女遣仙人,立碑与宫外,上书于
七日后辰时要献朱草以贺帝君登基!
此时众臣正云集乾元殿,忽闻太史上表报奏祥瑞。众官听罢,左边一紫服文
官出班奏曰,「前日邙山现祥瑞,传梁王登仙班。如今又有玄女娘娘知圣上喜好,
遣仙人进献朱草。实乃帝位永固,国运昌盛之证。」众臣皆附和称是。
就见宝座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模样甚是俊美。身着龙袍,
竟颇有威仪。听罢,说着「爱卿所言甚得朕心。叔父梁王福缘深厚,如今朕也幸
甚,得遇仙缘。」便让大臣准备金盆,以备迎那朱草。
转眼七日,皇帝及众臣自卯时便在等着,果然到了辰时,殿外奏曰有两仙子
携朱草已至端门。
传了宣两仙上殿,不多时,便见两位蹁跹袅娜的仙子低垂螓首,仙袂飘荡,
走过殿前,众位大臣只觉鼻中香气怡人,心中感叹仙人果与寻常女子不同。
少年皇帝高坐殿上,见两仙低着头,容貌看不甚清,便说道。
「两位仙子,抬起头来。」
就见那白衣银发的仙女说道,「妾身恐冒犯天颜~」。声音清丽,余音竟似绕
梁不绝。
「恕尔等无罪!」这少年似有些急不可待。
转眼便见两张娇颜抬起,那真是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
一个乌云秀发,肌肤如雪,胜似海棠醉日;一个银发蜜肤,明眸皓齿,更是翩若
惊鸿。
这少年皇帝此时竟似有些发愣,暗想六宫粉黛,怕是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两位
仙子!
虽还未临幸过女子,心中却不免欲念丛生,不觉间,话已脱口而出。
「两位仙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可愿长侍于朕否。」
底下众位大臣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圣上难道不知那商纣?!。
但好在两位仙子并未恼怒,也未回答圣上问话,另一侧的黑发仙女说着。
「妾身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缁衣玉女是也。」说着,撩开旁边白衣仙女手
中玉盘上的锦帕。只见盘上一枚红如朱砂,型如鸽卵的东西,竟似肉质,还微微
搏动。
「娘娘下法旨,让妾身与姐姐素衣玉女特献此物,以贺新君登基。」
底下大臣听着想到,这贺新君是不是晚了点?转念又想所谓天上一日,地下
一年,也许对仙人来说这不晚吧。却听那位银发的素衣玉女说道。
「圣上,此朱草所需金盆,需有仙缘者抬之。」说罢欠身,「请朝中文曲星
肖大人,武曲星凌将军共抬~」
「准奏!」听圣上说着,只见两班各出一人,朝皇帝施大礼,便去抬那金盆。
两位仙女像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众卿看了皆有些羡慕。
少时,金盆抬来。两仙女对他们盈盈一笑,说道谢二位大人,两人看着只觉
骨头都酥了。
就见那银发仙子拿着那枚朱红鸽蛋,放在土上,纤指轻轻一按。那枚肉质的
鸽蛋,竟似化入土中一般!
皇帝和殿上众臣啧啧称奇,这时黑发仙女说了。
「朱草绽放之时最是奇特,请允妾身二人拿近与圣上观瞧。」
众臣只觉不合理法,却看皇帝允了,便不好再说。
但见玉手轻抬,那沉重的金盆便被搭在两根手指上,两人婀娜多姿地往前行
着,这少年皇帝看她们走得美不胜收,竟微微探了身子。
「圣上请看,」便见那盆中冒出一点嫩绿枝茎,上边坠着微微鲜红。这仙草
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开始隐隐生长。
少年皇帝只觉新奇,心道果然世间奇花异草甚多,朕所见不过万一,还要多
多派人寻找才是。
这时,两仙齐声说道。
「此花娇艳无双,只因它舍了礼义廉耻,吸民脂,纳民膏,以百姓之精血养
成!」
「正与圣上般配!」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蜜肤银发的仙女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皇帝的脖领,「啪」
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诸位大臣谁也没想到会发如此情况,连左右千牛卫都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
才冲上来护驾!
却看这时,那黑发仙女不慌不忙地放好金盆。转眼,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千牛卫们滚着被扔出了殿外,手中兵刃却全留在了仙女脚下。
此时那银发仙女已经把少年拉到宝座下边,人像是不解气似地骑在他身上,
双拳左右开弓,对着皇帝就是一顿乒乓乱揍!边打还边说着。
「为君者,不行仁政,不思爱民。狂悖无道,要你何用!」
底下大臣全乱套了!大喊着「护驾!护驾!」,可再多的千牛卫冲进来,也
完全近不了两人身前五步。皆是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打着滚丢了出去。
这时皇帝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人期期艾艾地说着。
「逆,逆贼!」
却见银发仙子笑了笑,继续把皇帝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这时隐有几个大臣欲逃,前脚刚退后一步,后一下就看那黑发仙女如鬼魅一
般出现在眼前,一拳过来,人便被揍趴在地上。不出一个呼吸,几人竟均被打晕
在地。只见那仙女说道。
「请诸位大人老实在墙边蹲好!」
众卿自是不认,那些武将更是不听。虽未带剑上殿,亦当奋勇上前。不过却
是无一幸免,一人挨了一拳晕死在那。
不听话的被打晕丢在墙边,听话的老老实实蹲在了墙角。这时就看一根像是
银白蟒蛇的东西自仙女腰后伸出,像是条尾巴一样。瞬间,一束蓝光从那尾尖张
开的小口里喷涌而出!在墙边画着圈,眨眼功夫,一个两丈深沟就把这群大人围
在了里边。
这黑发仙女自是阿铣,她轻笑了下说道,「失礼了,只怕待会伤到诸位,还
请在此稍安勿躁。」
回脸看着,对着宝座那边说道,「姐姐,可别把人打死了......」
就看那小皇帝已被揍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感觉自己下手有点重了,胜衣手按
他额上。不一会儿少年身上的伤慢慢好了,人已经跟刚上朝时一样。
「妖,妖怪!」皇帝惊恐地看着她俩,「救驾!来人救驾!」
看他被治好了又胡说,胜衣生气,给他一拳,踢了两脚又开始揍他!
大臣们看着面前深沟,再看皇帝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的诡异场景,心中惊惧
非常。
冲上来的千牛卫照旧在给当球扔着,好在仙女手下留情也不伤他们。这时就
看皇帝不甘地怒吼。
「妖怪!休得猖狂!朕之叔父已成仙得道!之后定会带天兵天将,来降你二
妖!」
两女「噗嗤」乐了,这边胜衣停手松开了他,那边阿铣笑着问了,「你叔父
谁啊?」
「梁王!」少年皇帝挣扎着站起来,怒视二人。
就见胜衣冲着他娇媚一笑,嘴里说道。
「梁王不就在那么~」
少年眼看四周,哪里有叔父的影子。众卿听了也心忖,梁王不是早失踪了?
那升仙之说信的也好,不信的也罢,确实没人再见过了。
就在此时,刚刚那金盆里的朱草,正盛放绽开,竟是一株巨大异常的曼莎珠
华。
奇花异草这殿中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下一瞬间,所有人脸全白了。
就见那朵花无风自动,竟发出「杀了老夫」,「杀了老夫」的声响!
这声音,分明就是梁王!
「这,这!」少年牙磕在一起,身子抖得已是掩盖不住!
诸位大臣更是吓得不轻!就在众人皆惊骇不已之时,殿外骚动声由远处传来,
北衙禁军终于赶到!
「禁军将士!快快救驾!」众卿大喊,心中也盼有人能赶紧把自己救出,逃
离这诡异的两仙身旁!
阿铣足下轻点,人已飞身至大殿门外。
「杀!」冲来的将士看到一黑衣女子从殿中跃出几丈,落到殿外砖石上,立
时杀了过去!
看到刀枪迎面而来,阿铣避也不避。只听「叮噹」几声劈在头脸,转眼就见
那些将士手中,刀已裂口,枪尖已折!
众将惊诧,但亦不敢停,其他军士顶上前来,刀劈斧剁接连不断!
阿铣毫无丁点感觉,没想到连衣服都没被弄破。看着眼前众人血红着双目,
似恐似怒奋力砍杀的样子,只想到了四个字......
『蚍蜉撼树』
想到他们职责在此,殿里边的混账事又与之何干。不忍下狠手,抢过杆枪来
只一抡,便甩倒了身边兵将。一跃而起,飞身几步,人已退至大殿远处。
看众军转身正要杀来,脚下用力一跺!
瞬间晃动袭来,将士皆脚下不稳,不少被震得倒在地上,身后的宫殿竟也似
跟着颤了两颤。
禁军惊骇,就看那女子高声说着。
「众军将士听法旨!本仙乃九天玄女座下,奉娘娘之令来此助新君登基!」
「本仙不欲枉造杀孽,但若有人敢恣意妄动,逆天而行!」说着抬手一指大
殿,只见那条银白的尾巴朝向殿顶,转瞬一抹血光,伴着龙吟般的巨响撞向了大
殿!
众将士魂飞胆颤,见那血色光柱照过的地方瞬间灰飞烟灭!转眼,这大殿竟
已成了一个没盖的破房!
禁军将士就算再骁勇,可看到这鬼神之力,也是被吓到肝胆俱裂。
「众军放下兵刃,在此静待新君!」就听仙女说着,「之前冒犯,本仙不究!
但再有违逆,决不轻饶!」
只听「铛铛」声乱响,殿外军士都扔了手中刀枪,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看此处事了,阿铣回到殿中,就见胜衣又将那少年按在地上揍着。虽知道姐
姐没下死手,但觉得隐隐也有些可怜。
再一想,梁王为让儿子登基不知害了多少忠良,他小小年纪就上了帝位,身
边怕是无人管教,尽多谗臣。至他如今昏庸无道,连累百姓凄苦,多揍一会儿也
是应该的。却看那边墙下,众卿此刻全跪伏在地。
那日的祥瑞,自是也有不少大臣看到。刚刚听殿外喊的那些话,又看那红光
把大殿顶都掀没影了,还有那支仍在不停哀叫着「让老夫死,杀了老夫」的怪花。
众卿皆心忖此事定非人为,乃是天意。再不敢胡乱叫嚷,都安安静静地跪在那了。
「姐姐,停手吧。」过了一阵,阿铣缓步上前,劝着姐姐。
胜衣看阿铣回来,终于放了皇帝。就见这少年此刻已再无一丝反抗之意,只
抱着头缩在那,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姐姐,几次啊......」阿铣看着地上问到。
「治了他十几回吧。」胜衣看着那少年,拿脚踩了他一下,「行了,不揍你
了。」
少年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就听仙子说道。
「写诏书退位吧。」
这少年皇帝震惊地看着她们,两位仙子也没理他,命人取了天子符节,去把
霍王提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霍王震惊地望着殿外跪倒的上万禁军,和那已经没了房顶
的大殿。
等进到殿中,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皇帝,和那群被深沟围着的大臣,心中更是
惊诧不已。
这时,殿上那两名站在皇帝身旁的绝代佳人,走近身前说道。
「传九天玄女娘娘敕令!」
「霍王明德,入承大统!」
<第五十章-完>
短短数日,东都城中风云巨变!
先是有仙人献碑,后又宫中也现出邙山上的那般祥瑞,且不像那时只一瞬,
竟持续数息之久。一日之后,宫中竟昭告天下,皇帝退位让贤了!而新君竟是之
前被下狱的霍王!
传言如雪花般飞舞,前几日宫门外那块巨碑就已经传了不少流言,如今更是
传得越来越广,竟有传言皇帝非是禅让,而是被逼宫!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几路诸侯率兵勤王,但在都外百里,便接到新帝的圣旨。
却说只有两路领旨退兵,剩下的各是抱着心思,意图逐鹿中原。到行至都城五十
里时,各路人马都不约而同发现,主公没了,领兵的将军们也没影了!军中副将
只得安营扎寨,派人去寻。
到了第二日,各路将军竟都回到了营中。副将无一例外的报了,说主公没了
踪影,却看将军面上惊惶不定。不出三个时辰,那几路人马全拔营退回了各自属
地。
*** *** ***
「两位仙子真是雷霆手段,」集仙殿中,霍王对着二人拱手施礼,「不到半
日便退了那几路人马,免去东都刀兵之祸!」
霍王想起昨日,那几个造反的诸侯和手下将军,人被莫名其妙地劫出中军,
绑到了邙山。看霍王陪在两个绝色女子旁边,还不明白什么情况时。就见那女子
手中长剑一指,最高的那座山峰竟被束红光一抹而平!皆吓得肝胆俱丧,更知新
君乃是天授,自己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仙子神力,竟能移山倒海。就连本王看了,亦是心惊不已啊......」
两人坐在东侧,阿铣笑着说道,「圣上已承大统,这自称也当改了。」
「仙子说的是,」霍王点头,「朕当谨记。」
「当初朕的三位学生,皆是天资聪颖。不想品性却是天差地别,是朕失察之
过。」霍王回忆着往事,叹道。「那两人欲陷朕于死地,却也连累着害了非群..
....」
「圣上不必自责,天道亦有盈虚变化,何况人心。」阿铣心中亦是悲伤,
「害了父亲的罪魁乃是梁王,如今他已成草木,日夜受苦。其他从罪之人,圣上
皆已处置,父亲的仇便算报了。」
原来两人已跟霍王讲了身世,但只告是被九天玄女所救重铸了仙体,没有据
实说明。
「那花......」霍王想起那株诡异至极的花,「朕已命人建高台,置于其上,
每日浇水看护。」
「甚好,」胜衣点头说道,「让他看尽人间繁华,自受风吹日晒便可。等到
枯死之时,便是刑尽之日,随便烧了就是。」
「朕知道了,」霍王点头,转又说道。「两位仙子,明日册封后便要回龙泉
山了吗?」
「正是,」阿铣说道,「从父亲遇难时,我二人便再未回去过,也是想尽早
回去祭拜。」
「哎,」霍王想起爱徒也是心中伤感,「也好,朕已着令人准备香罗木在旧
址修建仙观,之后请两位也代朕进香吧。」
「另外,朕还有一事要劳烦二位。」
转日,盛大的仪典后,众卿才知原来那黑衣仙女竟是岳仆射的千金,机缘巧
合得拜玄女娘娘才入道成仙。想到那些业已伏诛,被剁成肉泥的贼人,心下无不
感叹,真乃「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岳仆射被追封了蜀王,那黑衣仙女岳铣虽非帝室,却因拥立之功,又乃仙人。
皇帝为谢玄女娘娘遣其匡扶社稷之大恩,特加封为琼华公主。
不知史官是否因被那美色所迷,在记录时竟出了笔误,把公主的名字记成了
岳仙儿。却说还无人发现,就那样传到了后世。
白衣仙女竹胜衣,被封为泉国公,食邑三千户,传说是因娘娘法旨要其结尘
世之缘。
就这样,东都几日间的风云变幻,便随这仪典渐渐归于了平静。
同时却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常。都中那遍是青楼的坊中,竟来了迎亲的队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待行至留仙楼,队伍才停。鸨母徐妈妈看楼外这阵势,不知
这什么情况,却看迎亲的执事跑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红布遮盖的玉盘,
说道。
「泉国公命我等来迎接柳缃绮姑娘,回封地成亲。」
这是哪位王公这么出格,不知道缃绮已经赎身了?徐妈妈想着,没听说过都
中有这么个国公,但也不好轰人,便托着玉盘去给缃绮看了。
待到闺中说了此事,揭去盖着玉盘的红布。缃绮看着那盘中的一截翠竹,泪
如泉涌!起身谢过鸨母的照料之情,带着那些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光着脚就奔去
了楼外。
只留下徐妈妈呆立当场,脑中不解地想着缃绮那双完全没被裹脚的玉足!
<第五十一章-完>
下转之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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